五长老气愤的挥了挥衣袖,威压在次升级,唐绾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一条腿咚的一声跪下,可仍旧还有一条腿没有下跪,她死死的咬唇,抬眼时,那双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寒光,令人心惊。
容天宁正好走了出来,他怔住了,门口那个倔强的女孩儿真是他嫌弃了多年去无办法找到理由摆脱的废材未婚妻吗?
五长老气疯了,居然他堂堂渡劫期的强者都没法让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小女子下跪认错,他脸面往哪里搁?
正要再出手,容天宁已经伸手制止了他,五长老不解:“六王爷,您这是……”
“在家门口闹腾,丢脸的是你们唐门,看好戏的可是别人。”
容天宁淡淡的一句话,长老团们一一点头称是,唐漠天冷眼望向唐绾,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丢人现眼,废材就是废材,劣根性这么多,还不滚进来,把你做的好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唐绾冷冽的抬手把嘴角的血迹抹掉,吃力的扶着一边的树干起身,她看都没看容天宁一眼,便走了进去。
大厅里坐满了人,连五小姐唐心都站在一边掩着嘴偷偷的笑,唐悦则是朝唐绾扬起一个戏谑的小脸,鄙视的小小哼了一声。
唐清倒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夫人身边,慢悠悠的品着香茗,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的落到即使到现在的地步都没有变那么一点脸色的唐绾身上。
不知道为何,唐清看着眼前的唐绾,脑子里总会不自觉的闪过那日在剑落山脉陪在容遇白身边极为受宠的蒙面女子,想到此,唐清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要不是那丫头在死火山的时候使了计谋,她怎么会吃那么大的亏,还连人都追丢了?
既然找不到那个女子,那么她只好把心里无法撒的那股气撒到眼前的唐绾身上,谁让她现在看着唐绾就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个蒙面的女子呢?
想着,唐清就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了,悠然的开口:“四妹妹,该说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
唐绾极冷的扫了一圈大厅里的人,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会帮自己的,她只能自救,而且还得确保青葵无碍。
“要我说什么?”唐绾刚才被五长老的威压弄得体内原本就刚刚修复稳定的灵力一下子紊乱不堪,若不是她听了容遇白的话这几日好好巩固才修复灵根得来不易的丹田,恐怕这个时候她就不仅仅是吐血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可饶是如此,她的面上仍旧是风平浪静,毕竟这两日她不仅修行也有炼丹,吃了这副身子一辈子都不曾吃过的丹药,这才把该补的不该补的稳固住了。
“说什么?”唐清怒极反笑,“自然是你如何跟外人里应外合盗了我唐门藏宝阁的大事了,还是说你想说说你与人苟且的事?若你不知羞耻要当着六王爷的面儿说,我们也无妨,大不了唐门从此蒙羞罢了。”
“清儿,休得胡言乱语。”大夫人假装恼怒的嗔了女儿一眼,可眼底那赞许的意味,唐绾又怎么会不懂?
唐绾不卑不亢的回答:“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与人里应外合,可否有证据,说我与人苟且,你们是否有人亲眼目睹?”
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解释,大夫人给了唐心一个眼色,唐心便大喇喇的跳出来:“当然有证据和证人了,就说藏宝阁的事好了,你出手打我和三姐姐,我们念在你无任何灵力又是姐妹一场,所以不做抵抗,母亲那日罚你跪祠堂本是让你悔过自新的,谁知你却由藏宝阁的方向跑出去,要知道藏宝阁无父亲允许和一众长老的认可都不可进入!你偏偏就从那个方向跑出去了,别说你没有,这是很多奴才都有眼目睹的!”
唐绾不语,唐心以为她被自己唬住了,得意的继续编造:“而且你一出了祠堂进入藏宝阁的方向,唐门就生偷袭入侵事件,难道你能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唐绾仍旧不语,她就想看看这些人还能编造出多少花儿来,一旁的容天宁不由得想起刚才唐绾那股宁死都不愿下跪弯腰的倔强劲儿,不由得出声:“在门口的时候,本王听到唐四小姐说那日祠堂内有蛇,若是如此的话,通往藏宝阁的那段路便是唯一的逃生之路?”
唐悦脸上即刻浮现出不悦的神情,六王爷居然还为这个废材说话,不行,唐绾今日一定要死,她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祠堂是放众位唐门列祖列宗的牌位祭祀的,怎么可能有蛇?每日均有人打扫和维护,为何一直都没有蛇,四妹妹一进去就有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