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片刻,文初晨调整好情绪,朝酒店外面走去。
她的秘书还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前,一边察看着她的神色,一边关心地问:“文总,你没事吧?”
文初晨没有马上回答她,先上了车。
秘书也跟着上车,她负责开车。
“文总,现在是回公司还是?”
文初晨抬起右手腕看了看腕表,说道:“文雯下课了,我们先去接她。”
“好。”
文初晨靠着车椅背,秘书开着车时眼角余光还留意着她的神色,见她不悲不喜的,秘书忍不住说:“文总,那个狐狸精太不要脸了,她也欺你太甚,一个小三如此嚣张,你不要忍让她,狠狠地教训她才对。”
初晨沉默了几分钟才苦涩地说道:“沈珂能如此嚣张,不仅是怀着身孕,知道我不过是嘴狠心不狠,做不出伤害她肚里孩子的事,再者,她有志帆做依靠。”
傅志帆,这三个字曾经让她充满了幸福感,如今念着这三个字,却让她满心的苦涩及痛意。
她对傅志帆还有感情,也不愿意看着她苦心经营才有今天的家庭毁于一旦,便宜了沈珂,主要的是她和傅志帆的女儿才七岁。离婚,她是能养活自己,却带给女儿极大的伤害。
“文总,你要真狠起来才行呀,傅总这样对你,你不能再忍让下去,看看,你忍让的结果便是沈珂那个狐狸精公然来找你,挑衅你。你怎么还能忍得住呀,我们都替你感到不值。”秘书还是个未婚的女孩子,她跟在文初晨身边也有了两三年,很佩服文初晨的,但文初晨在生意上让人佩服,处理感情上却拖泥带水的。
傅志帆本就是靠着她们文总才起来的,整个G市谁人不知?他过河抽板,如今傅氏有钱了,傅志帆就开始嫌弃文初晨,找了个比文初晨更年轻的小三生儿子,文初晨又不是不能生,他要儿子干嘛不和文初晨生?秘书猜测,那个负心汉可能早就想甩掉文初晨的了。
他无情无义,文初晨还想着挽留他,想他重归家庭,不愿意离婚,让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文初晨的做法。出轨的男人,还留着过年?早该离了呀。
文初晨又沉默。
秘书还在劝说她:“文总,你现在还是傅太太,完全可以给沈珂好看的。不要跟她讲道理,那个贱女人,她要是讲道理的话就不会当小三,就不会拆散别人的家庭了,那个贱人是没皮没脸的。”
“我不想离婚。”
文初晨忽然说道,“文雯还那么小,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痛楚,说道:“我认识他十年,结婚八年,为了这个家付出那么多,我不想让别人坐享其成,就算不能让他回头,我也拖着,就是不离婚。”
“文总,傅总出轨,你有证有据的,起诉离婚时让他净身出户呀,贱女人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傅总要是一无所有了,说不定贱女人马上就去打掉孩子呢。”
文初晨苦笑着:“净身出户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否则很难让他净身出户的。他出轨导致离婚,我无过错方只能向他索要一定的补偿。”她早就了解过,就算她向傅志帆索要补偿,傅志帆也不会一无所有的,再者傅志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真离婚的话,傅志帆顶多就是愿意与她一人一半的财产。
饶是如此,文初晨还是觉得亏,因为傅家起来是靠她,傅志帆把所有财产给她,她倒是会考虑离婚,否则免谈!
秘书骂着:“怎么就没有法律可以惩罚这些不要脸的贱男贱女,要是出轨的人,都要坐牢,要罚款,要游街示众,看他们还敢不敢出轨。文总,换成是我,我绝对会把沈珂拖到大街上,然后扒个精光,让她丢脸丢到姥姥家。”
文初晨咬牙切齿:“做小三的,还有脸吗?”
秘书:“……也是,她们都是没皮没脸的,也不怕丢脸的了,怕丢脸就不会做小三,还那么嚣张,都是女人,沈珂就不知道换位替你想一想的?”
“这种事,不都是女人伤害女人吗?她要是换位思考,就不会背着我爬上志帆的床了。小伊,我不想再谈她。”文初晨满心的疲惫。
小伊说道:“文总,你先休息休息,到了学校我再叫你。”
文初晨嗯了一声,便闭目养神,其实闭上了眼睛,她想到的还是她和傅志帆的婚姻。恋爱的时候,他说过此生只爱她一人,就因为他对她的好,让她不顾父母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父母无法劝服她,只能忍痛替她准备了百万嫁妆,送她远嫁,是希望那百万嫁妆能让她在陌生的城市安身立命。虽说她娘家有钱,傅家当年远不如文家,但她的父母并没有嫌弃过他的穷,当初会反对她嫁他是嫌他远。
从G市开车回A市的话,一路走高速,车程都要七八个小时,她母亲不敢坐飞机,因为晕机,所以只能坐车,她远嫁,母亲想来看她,就要忍受七八个小时的车程。
从她嫁入傅家八年,母亲很少过来,就是因为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