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森按照医生开的方子,给他拿了三瓶葡萄糖,并给他吃了两瓶后,将他扶到休息室的床上躺着休息。
尼尔和他叔叔婶婶就在一旁焦急而又紧张不安地等着路易斯苏醒过来和努安娜没事的消息。
他们等着等着,不知不觉间,他们之前就已经湿透的衣裤都干了,夜幕也降临了,可暴风雨虽还在下着,但已经小了很多,一直伤心难过,一直守在父亲床边的尼尔,突然感到一阵阵身心疲惫,就靠在父亲休息的床边睡着了。
他睡去后大约半个小时,路易斯醒了,视线扫视一番周围,只见尼尔靠在他床头睡着了,也不知他哥哥和他嫂子都去哪儿了。
他没有看见自己妻子,就知他一定还没脱离危险,顿时就想大声呼喊妻子,但又看见自己的儿子还在床头熟睡,他就忍住了,慌忙用自己还在酸软的手,轻轻掀开被子,行动缓慢而小心谨慎地,怕摔跤地下床,当脚已经着地后,他还有一种力量不足之感,由于特别担心努安娜的安危,他随手将被子给儿子披上后,就慌慌张张的询问医生努安娜怎么样了?他哥哥和他嫂子去哪里了?
他刚踏出休息室门,就见他哥哥和他嫂子正在手术室旁边和一个主科医生在讨论什么,而且表情是那样凝重,而且还不见努安娜,路易斯迈着疾步就冲了过去,一副担心忧虑的表情,异常激动地问:“哥,嫂子,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路易森和塔利亚无法将这种噩耗说出来,只是强忍着眼泪溢出来,将头扭向一边。
路易斯见他哥和他嫂子这种表情,心窝儿像被什么恶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格外的心痛,他心里猜想自己的妻子已经……他眼前的世界像被一片黑暗笼罩,像满天的繁星和月亮都已坠落,从此他的世界便会暗无天日,一片漆黑,于是他再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顿时痛哭成声,并又问一遍医生:“医生,我妻子究竟怎么了?”
这个主科医生,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路易斯先生,努安娜女士的虽然已经在我们极力的抢救下,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由于她担心焦虑过度,病情已由之前的心脏病早期过渡到了中期,还有她之所以会晕倒,就是由于心脏病而引了与之相连的另一种疾病——心肌梗塞,还好你们送到得及时,不然可能我们也无力回天。”
“那她现在人呢?”
“在观察室里。”
“我要见她。”
“路易斯先生,我奉劝你,尽快给她做手术,不然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可医生,这心脏病和心肌梗塞能做手术?”
“可以做,不过还得去亚历山大市心脏专科医院才行,因为这种手术需要给心脏做支架或者搭桥,其中难度也相当大,而且整个市就只有一家医院可以,基于这种情况,费用自然就昂贵了。”
路易斯听了医生的这么一说,从刚刚听说努安娜醒了,看到点希望,可他的病情和昂贵的手术费,又让他看到了绝望,不知如何是好,痛哭流涕地使劲抓着狂,当他还是不想往后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医生手术费要多少钱。
“那医生,手术费大概需要多少钱?”
“看着你爱妻至深,那我就实情相告,要做这种手术,大约需要2000美元。”
“要这么多?”
“先生,我也只是实话告诉你,至于你妻子的病,我们这里是治不了的,所以,这费用为什么这么好,重点是这种手术的难度过大,而现如今的医疗水平也一般,成功的机率也相当小。”
“可为了她,为了我儿子,为了这个家,我还是不想放弃,我得试试。”
“行,如果你凑够了2000美元,我愿意帮你引见这家心脏病专科医院的专家,让他亲自帮你夫人做这次手术。”
这主科医生之所以愿意卖他个人情,原因在于被他的坚持和不放弃所打动了。
“好的,谢谢你,医生!”
“不用,你妻子能嫁给你这样的丈夫,也是她此生之福,祝你好运!”
路易斯点点头,他没想到自己沉睡一阵子后,醒来心里还是万般内疚,觉得特别对不起努安娜,也特别担心她,就又哀求的表情和商量的言语问医生:“医生,那我可以现在去看看我妻子?”
“行,你们去看看她吧,说不定她见着你们一高兴,这病就好转了也不一定。”
“那有劳医生给我带一下路。”
医生朝他们点点头,便在前面带着他们朝观察室走去。
路易森和塔利亚追上紧跟着主科医生的路易斯,因为2000美元,不是一个小数目的事担忧,眼神时不时瞟瞟路易斯一副焦虑不安,一片茫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