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羊,你看这个陶溱的行文和见解,是否和宁家小子有几分相似?”苏木拿着一张卷纸,踱步到公羊翕面前。
公羊翕从一旁挑出宁斯年的卷纸,将两份卷纸放在一起,仔细看了好半天,颇为赞同地点头:“的确如此。两人的行文风格的确是有些相似,关于此题的见解也颇为相似,倒像是师出同门。只不过斯年的笔触文风更加老练,一看便知是历经世事之人所作。而这个陶溱,虽然笔触稚嫩,但在同龄之中也称得上是一篇佳作。”
“我看不然吧。”苏木摇了摇头,“这陶溱的笔触之幼稚,虽然有几分与宁家小子相似,可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怎么能称得上是佳作呢?而且你看看这陶溱的字,歪七扭八的,像什么样子!”
公羊翕把卷纸放在桌上,单指着陶溱那张问道:“苏老头儿,你可知道这陶溱,年岁几何?又是从何时开始念书的?”
苏木撇了撇嘴:“还不就是幼时启蒙学字,练到如今,已近二十载?写成这般,实在是毫无值得夸耀之处。”
公羊翕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苏老头儿,这次可算是你看走眼了。陶溱这个孩子如今只得十二三岁。”
“十二三岁?你没开玩笑?”苏木猛然扭头看着公羊翕,“咱们崇文书院可从来都没有受过年纪这么小的孩子!”
确实,进入崇文书院学习的世家子弟们都是冲着入朝为官去的,年纪最小的也都过了及冠之年,像陶溱这般只有十二三岁年纪的半大孩子,确实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骗你作甚。”公羊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是德王殿下嘱托过,要多关注一下的。以他这十二三岁的年纪,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已经很是难得了。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苏木又将那卷纸拿起来看了看:“的确如此。若是这般说来,这篇文章到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
“不仅如此。”公羊翕又劳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能得到德王殿下的关注,这孩子岂止这般简单?”
苏木放下卷纸:“还有?还有什么?我说老公羊,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总这么吊着人胃口,有意思吗!”
公羊翕撇撇嘴:“这么多年了,你这个急脾气能不能改一改?能不能跟你弟弟苏叶学学?”
“别跟我提那个老混蛋,再提他我跟你急。”一听到苏叶的名字,苏木把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仿佛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