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主。”赵景禾听了南嘉懿的赞扬,顿时喜笑颜开,似乎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刚才那些事早就已经跑到九霄云外,被她忘了个干干净净。
由于德音公主的态度,周围的宾客们也是言笑晏晏,仿佛因为这一碗特制的银耳莲子羹,就消弭了刚刚的剑拔弩张。文琼羽的脸上也适时挂出了温和的笑意。赵景禾坐在德音公主的旁边,眼睛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文琼羽。见他一边喝着银耳莲子羹,一边微笑,赵景禾只觉得自己心如鹿撞,一张小脸犹如火烧。
在场众人也就是文漪涵算是比较了解文琼羽的,看着文琼羽脸上的浅笑和他眼底的疏离,不由得开始为自己的闺中密友担心起来。恋上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究竟是福是祸?
好在是接下来的宴席上没有出什么大的叉子,宾客们也都是相互客套着,脸上挂着笑意。已经气走了赵太尉家的两个小姐,又让赵尚书府的嫡小姐当众落了面子,这场宴会已经算得上是一波三折。这接下来的时间,不管是为了给赵尚书府一个面子,众人都没有再提赵景禾当众道歉的事情。赵景禾也渐渐找回了最初的状态,作为宴会的起人来招待众人,一时间主客尽欢,好不热闹。
回去时,陶溱和赵景清依然是坐着宁家的马车离开的。陶溱一上了车就把嘴撅的老高,一脸的不情不愿:“真是的!什么破宴会嘛!那么多人叽叽歪歪的,聒噪烦人,好好的景致都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
赵景清一脸的歉意:“这种情况我应该提前跟你说清楚的。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就不强拉着你过来了。”
“那个……宁师兄、如雪小姐,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抱歉了!”赵景清又转过脸看着宁斯年和花如雪,歉意更浓,“我那个嫡妹妹她就是这样的,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家里因着就她一个嫡小姐,也从来没有人管过她。今日她这般做法……真的是很抱歉!对不起了!”
“三公子不必如此。”花如雪笑眯眯地看着他,“她是她,你是你,我自是从心里知道你与那帮子人是不同的,当然也不会把那帮子人的过错强安在你头上。况且三公子在书院里没少照顾陶溱,如雪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
宁斯年也是接过花如雪的话说道:“赵师弟不必如此。宁某人与人相交,向来不问家世、不看出身,只凭人品。正像如雪所言,赵师弟你品行端庄,自然是与那些人不同的。师弟实在无需因一些不相干之人而坏了我们的同门之宜。”
“对呀对呀!”陶蓁蓁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让赵景清有些下不来台,赶紧帮着花如雪和宁斯年劝慰,“我刚刚那话说的不对,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其实我还是挺开心你能带我出来玩的,那池河花当真是好看极了!”
赵景清看着三人如此对自己,只觉得心中无比熨帖,竟是比在冬日里喝上一口热汤还要温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满眼感激地看着他们三人。
“虽然是这样,但景清还是要和如雪小姐说句抱歉!”赵景清低下头,声音中尽是真诚。
花如雪面带笑意:“即使如此,那如雪便接受了三公子的道歉。这件事咱们一笔勾销!不仅是咱们之间,更是我和赵小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