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水月看着明显一愣,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慕容水月倒是第一次有些怀疑,凶手究竟是不是墨云曜。
“不必了!”
慕容水月很直白的拒绝了墨晨轩,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了,失望在所难免,但她并不是那么的恨墨云曜,他只是在做,他认为对的事情而已。
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呢?
如果不爱了就要杀掉的话,那她跟现在的墨云曜又有何分别,既然是一样的人,她又有何资格对他失望呢?
墨晨轩闻言,眼神显然的有些落寞,似乎,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但是他还是很坚定的说了句。
“这事,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啧,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了,不需要!
慕容水月忍不住翻白眼,不过既然他喜欢自虐,那就由着他好了!
烦着呢。
事实上,刺杀的事情,确实不是墨云曜干的,他也是在事件生后的第二天才知道这个消息。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都吓得瘫坐在地上了,直到听到暗绝说清儿没事时,他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呼”
墨云曜长吁了一口气。
“暗绝,备马。”
他要亲自去看看,否则,他不放心。
“可是王爷,你明天就大婚了!”
暗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是不是该留在府里准备一下。
墨云曜却半点没有要停留的意思,也不等暗绝准备马,自己就一马当先的出了门,甚至连回答暗绝的时间都没有。
急匆匆的就往左丞相府赶去。
整整两个时辰,好不容易到了,准备翻墙进去的时候,却被一白给挡了下来。
“一白,你让我进去看看清儿,只一眼就好了。”
他只想远远的看一眼,一眼就够了,只要看到她完好,他就放心了,绝对不会惊扰她的。
一白却仍旧笔直的站着,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劝说他道。
“还是算了吧,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那就做你该做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你又何必再去招惹她呢?”
一白的一席话,对于墨云曜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放下了,清儿是终于放下他了,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何心却这么疼呢?
墨云曜捂着心口,几乎跌倒,喉咙干涸,只觉的嗓子有些疼。
“是啊,我又何必再去惹她伤心呢?”
墨云曜自言自语,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最后看了一眼慕容水月所在的方向,一咬牙,转头绝然的离开。
手里,却搓着当夜慕容水月绝情割下来的头,心痛难耐。
一白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跌跌撞撞的离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搞成今天这种局面,但,他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消失在黑夜中。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断绝一切有关墨云曜的东西流入清儿的耳朵,时间是万能的解药,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早晚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
墨云曜浑浑噩噩的回到了王爷,或许,他不应该回来的,要是直接死在外面,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至少在清儿心里,他还是美好的。
“嗬”
墨云曜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他现在几乎都不敢合眼,生怕一觉睡下去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再也看不到清儿,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暗绝知道他心里苦,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后,不敢上前打搅他。
墨云曜哀叹了一夜,第二日天明,他却还是强打精神,准备做他的新郎官。
整整一天,王府里都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京城的所有权贵,上到左丞相慕容无痕,下到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全部都到齐了。
整个王府,自然是热闹非凡的,敲锣打鼓,放鞭炮,各种大小不一的吆喝声,墨云曜却像一个木偶人似的,站在门口迎接着这些人,听着他们一句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却觉得莫名的心酸。
如果,今天他娶的人是清儿那该多好?
他们以前甚至还谈论过,是生男孩子还是生女孩子,清儿说喜欢男孩子,虽然皮了些,但是长得帅,以后一定迷失一大堆姑娘。
可是墨云曜却说喜欢女孩子,要生一个跟清儿一样好看的女儿,日后就有一大堆踏破门槛上门求亲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