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慕容水月双手尾指、食指、拇指相接,往前一推,那符咒也往前贴去。欣贵人直直跃起,脚踩符咒,身子腾空。
蛇妖见状,几步助跑,也凌空踏上。在宫中与欣贵人交手。蛇妖赤手空拳,以掌化刃,毫无畏惧。
慕容水月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腕,凌空画出复杂的符文。欣贵人见她又要使出这招,连忙俯身而下,想阻止慕容水月的动作。
蛇妖见状,一晃手挥出一条藤蔓,勾住了欣贵人的腰部,往后一扯。欣贵人回头看向蛇妖,眼中尽是怨毒。
突然胸口一痛,低头看去。原来是慕容水月的金色符文正好扣在了胸口。欣贵人吃痛地尖叫起来。
慕容水月不等她喘息,双手食指中指紧紧想贴,右手手掌扣住左手手指。两手变化着姿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结出一个结界,将欣贵人困在里面。
可惜的是,欣贵人动作太快,慕容水月只将她尾巴拖住。欣贵人回头,看着自己冒出来的尾巴,脸上一抹狠历闪过,扬手挥刀,斩去了被捆住的尾巴。
蛇腰都吃了一惊。大家都是妖类,知道尾巴这种本体之物,对自己有多重要。没想到欣贵人为了墨辰轩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欣贵人趁着两人愣神之际,身子一跃,就想逃走。
但奇怪的是,她的方向并不是宫外,而是朝着承明殿的位置。慕容水月和蛇妖对视了一眼,“走,追上去!”
蛇妖点头,两人在宫墙上快速穿梭,紧紧跟着欣贵人的身影。
欣贵人果然冲进了承明殿。落地的那瞬间,她收起了自己的尖耳朵和尾巴。背后留着血,披头散。但是没有破坏她这幅皮囊的美貌,反而显得决绝凄凉。
赤着脚,欣贵人一步一步登上了承明殿门口的汉白玉石梯。殿门口守卫的工人皆是以冰刃相对,但是无人敢上前阻拦。
欣贵人无视身边虎视眈眈的侍卫,目光一直望向殿中,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坐着她的夫君,她修行几百年来唯一愿意为了他滞留尘世的人。
慕容水月和蛇妖随后赶来,见她这幅样子,在一旁盯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欣贵人踏进殿里,殿中立刻鸦雀无声。只有人们刻意收紧的呼吸。
云美人回头,见到欣贵人也是惊恐万分,缩着身子往后躲闪。生怕她是来寻仇的。
但是欣贵人并没有理会这些视自己如蛇蝎的人,而是直直望着墨辰轩。在他面前站定,眼神中尽是说不清的情愫。
“你怎么来了?”墨辰轩语气中尽是责怪,现在大臣和后宫嫔妃皆针对她,她还不要命似的往承明殿闯。如果她不来,还能糊弄过去。她现在来了就必须说个清楚。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墨辰轩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禁惊讶,他下意识地全盘为他考虑。以前一直把她看做自己同一条船上的人,所以难免为她有所考虑。墨辰轩在心中为自己解释着。
欣贵人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答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有一种预感,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闹!”墨辰轩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吩咐身边的太监:“送欣贵人回去!”
“慢着!”慕容无痕站了出来,阻拦道:“既然欣贵人来了承明殿,那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现在证人证据具在,欣贵人,你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丞相!欣贵人是后宫嫔妃,朕理当替她安排。这是朕的家事,丞相这么上心,未免太过了。”欣贵人所做之事都是墨辰轩授意默许的,如果欣贵人背了锅,墨辰轩失去一个得力帮手不说,也是对不住欣贵人。
跟慕容无痕交好的大臣站出来说:“皇上,皇家之事皆是国事,更何况兹事体大,关系到皇后国本,更不能马虎。既然今天欣贵人在承明殿,那还希望皇上能给天下一个公道。”
墨辰轩不语,皱着眉思索。
慕容无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皇上跟老臣说到家事,那趁着大家都在。那就好好谈一谈家事。老臣的女儿在宫中犯错是老臣教女无方,为此老臣一直痛心疾。但是现在有证据证明皇后是被人陷害的,那为什么皇上不肯面对呢?”
“朕何时不面对!丞相你爱女心切,朕可以理解。但是欣贵人衣衫不整,出现在群臣之中,还赤脚踏入承明殿。这已经不合礼数,难道丞相还要顶着祖宗的规矩不顾,一心要为自己的女儿开脱吗?”
慕容无痕护犊心切,听到墨辰轩这么说,心凉了一半。“皇上……那不仅是老臣的女儿,更是您的结之妻啊!”
“皇上,皇后不明不白被禁足凤仪宫已经快两个月了,皇后是国本,就算是天大的错,也惩戒了。现在有证人证据能证皇后清白,求皇上明鉴!让天下信服!”
“张大人说得对。皇上!总不能让皇后不明不白地一直被禁足下去,还需要有人帮您协理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