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而来的是撞击带来了一瞬间昏厥,因为身上裹的衣服太多,这次的冲击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震动太大,落地的一刹那有种灵魂出窍了的错觉。
我保持着摔下来的姿势,等意识完全清楚之后,甩了甩头,刚才摔下来的地方不停地有积雪滚进来。
我往旁边爬了几步,还是被积雪砸中了几次,脑袋上面那顶难看的毛线帽刚才摔下来,不知道摔在什么地方去了。
积雪落进来,有几下正好砸在我脑袋上,脑浆都快冻住了,我艰难地往旁边爬了两步,躲开那些积雪,意外的现这雪坑下面的空间大得过分。
老鬼、鬼子和傻白甜的声音接踵而至,一声比一声高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张口想回应他们一句,免得他们的声音震动了雪山,看现在的积雪厚度,一场雪崩下来就能把我们全都活埋了。
张开嘴居然没出任何声音,我又试了几次,还是叫不出来,就慌了,难道刚才摔下来,竟然把我给摔哑了!
我赶紧脱掉手套,用冰冷僵硬的手去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触屏手机的弊端就是这样,没有温度的手连指纹解锁都差点打不开,我急得跳脚,上面的人也一声比一声叫得急迫,我只好把一只手指含进嘴里“捂化”,然后再去点手机屏幕。
只有出声音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点开播放器放了一歌,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随后,我听到了从坑洞外传来巨大的轰隆声,声音由远而近,同时他们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愣了一下,立马明白过来,我只想到他们在外面叫我可能会引起雪崩,却没有想到我在下面放歌更危险。
地壳运动,都是从地球内部开始的,我在下面放歌,就相当于骨传导,比外面的震动更大!
意识到这一点也没用,因为下一秒,老鬼就跳了下来,然后是傻白甜,接着是鬼子。
你们想死吗?都跳下来干嘛!
我瞪大双眼,朝半黑暗中的三个人瞪着,老鬼一落稳,冲上来就朝我招呼巴掌,我连连退了几步才躲开一击,他还不甘心,一边骂一边继续逼我,”你小子居然放歌?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我躲闪不及,眼看他的巴掌就要朝我本来就被冻的快断弦了的脑袋上招呼过来了,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往后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手机脱手甩出去,好巧不巧地砸在了他脑门上。
掉下来时正好落在刚才绊倒我的东西上,国产机质量就是牛,这么摔都没摔坏,屏幕光照出了绊我的东西,竟然是个青铜酒樽!
我愣了一下,怀疑是我眼睛也摔出问题了,抬头看了一眼老鬼,老鬼盯着酒樽一脸诧异,我迟疑了一下,把酒樽和手机都捡起来。
用手机手电照了一下酒樽,酒樽上有流水侵蚀过的痕迹,图案也模糊不清了,看不出年代,不过目测最近也是东汉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