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地转了几圈,空荡荡地甬道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刚才应该听他的话的,就算在外面冻死,也比在这里一个人强!
我不停地原地打转,冷静!冷静!冷静……我他妈怎么可能冷静?
海拔四千米的雪线上,我根本无处可逃!
傻白甜在我面前消失地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脑子里有一根弦崩断,什么主意?什么办法?我什么都没有了!最可怕地是,我现在连唯一地声工具都废了,想叫都叫不出来!
我也不管地上有什么了,一下瘫坐下去,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原地坐了多久,终于能开始正常的思考问题,所有人都在墓里,我们就还有可能相遇在一起。他们凭空消失,说不定这墓里也有阵法,长陵地宫里的两仪鉴阵就是一种空间阵法,少白头心里有底,等他出来一定能破阵。
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原地等待,还是继续往前走?
我望了一眼幽长的甬道,继续往前走前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原地等待,这里也不安全,我不能什么事都靠少白头,如果他不来找我,至少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必须要移动自己!
我决定好之后,就起身开始往甬道内走,头灯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手机用不了,如果头灯没电我就等于瞎子,为了省点电,我用头灯往前照了照,看清了前面的路,然后把灯关掉,手扶着甬道壁摸索着往前走。
墓道里密不透光,我的脚踩在地上有点飘,在虚幻地梦境感中,我不知道自己前进了多远,忽然有种背后有人错觉。
无尽地黑暗和处在崩溃边缘的精神,让我的第六感变得异常敏锐,我肯定后面真的有“人”,我屏住呼吸,静谧地甬道里传出心跳声,是我自己的。
我慢慢转过身,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其实闭不闭眼都一样,反正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闭上眼,神经末梢会变得更敏感,我没睁眼,先打开了手电,手电地光让眼睛感觉到了暖意,原本的一片黑暗变成了一片血红。
我在脑中把所有睁眼可能看到的东西都想了一遍,干枯地尸煞,还是美丽的女尸,或者是什么我没有见过的镇墓兽,不管什么我都能接受,确定自己不会被吓到后,我猛地睁开双眼,就傻眼了。
眼前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算个人,我看不清它的容貌,好像有什么挡住了它的脸,或者说它的脸根本就没有五官!它身上一丝不挂,从胳膊到大腿,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眼睛,满身地眼睛全都朝一个方向看着——我!
我的神经彻底被恐惧支配了,它对我伸出一只手,手心中间有一条缝,那条缝眯了眯了,突然睁开,这只眼睛睁开的同时,它身上其他眼睛全都一齐闭上,每只眼睛都留出了一条细缝,就像满身的伤口。
我魂游了几秒,它动了动手腕,拽回我的目光,手心那只眼睛跟其他眼睛都不同,就像孔雀翎,眼睛正中蓝色的眼珠子仿佛能蛊惑人心,我盯着看了两三秒,就已经移不开目光了。
我的意识还很清醒,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它始终举着那只手,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对我勾了勾,转身开始往后走,转身地同时,它的手腕,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继续向我举着,像一个引路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