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沉声道:“夏家的人早知道了尾巴骸骨是由你来偷走的,如果要杀你,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难道?这都是夏家的安排?”夏弘远拳头一捏,恍然道。
“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测试你是否有继承夏家的才能,不过,如今你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没有资格再谈继承一事了,而我的监察的使命也到此为止了,我此行是为了来送你回夏家,并且来回收尾巴骸骨的。”中年男子肃然道。
“就凭你一人吗?你认为我的对手会任由你们夺回尾巴骸骨吗?”夏弘远眼睛闭上,嗤笑道。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弹了一道响指,蓦然间,半空中闪过一道人影,“噗”的一声,人影落到了夏弘远的面前,缓缓站了起来。这是一个少年,他的样貌极像夏弘远,有着一张小白儒生脸,但是身上多了几分粗矿的气质,穿着一身珍贵的虎皮大衣,丝毫没有收敛身上的气势。
“夏立卓?”夏弘远看着这名少年一步步走来,内心像是翻涌了起来。
“就凭我们两人,夺回尾巴骸骨根本不成问题。”那名少年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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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城借助陶家之名,取得了试兵器大会魁的消息,迅速在连城内传开了出去。
苗家府邸。
苗落妆正在账房中打理家族账本。她时日无多,所以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够替苗家出多一份力,报答那份养育之恩。
“吱呀。”
伴随着一道开门声响起,苗落妆的思路被打断了。
苗落妆稍稍有些许温怒,她下令过下人不许乱闯账房的。
就在她打算叱责一番时,她看清了这个打开门的身影,这人并不是下人模样的人,而是一名白老者,他留着一把美须,身穿华贵的白丝袍。苗落妆下一刻才意识到这名老者是苗家的一名族老。
苗落妆转温怒为惊,急忙上前扶住老者道:“族老?你怎么亲自来到账房了?”
“落妆啊,你怎么一直都隐瞒了这事啊?”族老立了下拐杖,苦笑道。
“族老,小女不明白。”苗落妆略有所思,但是还是想不通族老所言何意。
“就是关于顾城的事,我没想到原来他原来一直是在装傻,你们也是瞒我们太久了。”族老眉头一松,满意地笑了出来。
“他装傻?族老,小女还是不明白。”苗落妆摇摇头道。
“你难道不知他在试兵器大会中夺得了魁,而且还跟蓑衣人有过交情吗?”
“夺得魁?结识蓑衣人?这人真的是顾城?”苗落妆睁大双目,惊愕道。
“无论如何也好,顾城毕竟算是出身于我们苗家的一员,顾城能够成长到这个地步,苗家功不可没,你是苗家里唯一与顾城有过交情的人,理应代表苗家去拜访一番顾城,这是苗家所有族老的意思。”族老干咳一声道。
“长老,恕难从命,我们毕竟做过对不起顾城的事,有错在先,小女实在没有面目再要求顾城为我们做些什么。”苗落妆敬以下礼,致歉道。
“唉,真是愚顽!如今顾城可是连城内炙手可热的人,此人对苗家可是大有作用啊!”族长眉头皱成了波浪纹,生气地竖了一下拐杖。
“请族老责罚小女吧,小女实在胜任不起。”苗落妆弯下了身,不变初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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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太阳普照。
阅人山的山路上。
“轰隆隆——”
车响声由远及近,不断往阅人门而来,一驾大撵车,十多名侍从,陆续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伴随着这辆车和侍从的出现,聚集到这边的人越来越多,极为之热闹,人们的目光,都不由得朝着那辆车看去。
这辆撵车足有一头大象之高,气势相当浩荡,但是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在前方拉车的十匹马。
在连城中,大部分人出行都是靠步行,再奢侈也不过是骑牛而行,至于马?那可是一种来源于大自然域的珍稀动物,一般居民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能够看到马,马是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有条件养育,能有这种资格的人,在连城中实在寥寥无几。
“有十匹马,是王家人!”
在两侧的人群中,有见识广阔的人意识到了这辆撵车上装载的人就是王景。
王景正站在这辆撵车之上,目光炯炯,只见王景站了起来,向两侧的人们敬礼,道:“王某人此行前来阅人山,并非有打扰之意,只是本届的魁乃是阅人山之人,所以我王某人理应负责护送魁归来,如有冒犯阅人山之处,请多多见谅。”
护送魁归来?
不少人心生诧异,这才留意到了站在王景身边还有三个人。
这三人正是顾城、真智、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