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长老如何处理他们的家族事物,如何对付那背弃家族的叛徒,欧阳夏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而她如今唯一关心的,便是躺在她手下的这具,已经无限接近于尸体的身体了。
当下,完全忽视掉二长老他们对话的欧阳夏莎,就像是没有听见二长老他们的对话一般,只是认真的盯着手下的身体,先是清理了一下他浑身上下被掩盖住在睡衣之下的化脓伤口,将那脓,以及已经开始腐烂的坏组织和腐肉剔除掉,再以手上的空间戒指为障眼法,潇洒的从‘腕碧’空间之中取出了一些她特意配置,为了防止一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情况生的药粉,在他的伤口处洒上,耐心的拼接起了他那已经碎成了颗粒的腿骨,再从‘腕碧’空间之中拿出了一根针以及一些羊筋,小心的把细针弯成了带勾的针,穿上那条细长的羊筋,接着消了消毒,就准备动手了。
如若是在凡界,这样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在这个明显还处于古代的界面之中,欧阳夏莎这般举动,就显得异常的恐惧和不能接受了。这般惊恐的动作,如若夏侯家的众人没看见倒也就摆了,可偏偏让他们看了个清清楚楚,焉有不开口的道理的?毕竟,修真界面已经固步自封了几千年的光景了,纵然是平时有人降临凡界,也都是有时间限制,而且各个都是有事在身的,哪有那个米国时间去接受这些新兴医学?
所以,他们会露出如此一副,像是活见了鬼般的表情,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于是便听见,在修真界面,在医术这方面有所成就,平时沉默寡言的五长老的疑问:“主上,您一一您拿着针打算要干什么?”看着欧阳夏莎如此怪异,如此惊恐的治疗手法,他真的捏了一把冷汗,主上一一主上她不会是想拿这勾针将伤口给缝起来吧?一想到这个设想,五长老的心脏顿时犹如青春期春心萌动的小少年一般,猛烈的跳动着,那双眸之中闪烁的激动之情,如若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估计真的会让人以为,五长老的第二春出现了。
其实,倒不是这个五长老自视甚高,对自己的主子都敢提出疑惑和抱有怀疑,实在是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根本就无法接受诸如‘拿线缝合’这般惊悚的举动,再加上医学者对于新型医术的求知欲,这才导致寡言少语的五长老,给众人来了这么一出‘以命相搏,敢于觐见’的戏码。
“当然是要给他缝伤口了,他的皮肉都成这样了,腿筋也被人毁成了这般,连拼凑都拼凑不起来,再加上那冥魔一族的毒药之中,还有让伤口永不缝合,不停溃烂的毒素,在这般情况下,不缝合伤口难道你觉得它自己会生回去?”欧阳夏莎倒没有为难或是针对五长老的意思,因为她理解她的这些,在这些个古人眼中堪称逆天,亦或者不可思议,不能理解的医术,对于一个医痴的吸引力,但是理解却并不意外着她会包容于他的一切,毕竟,任谁好不容易集中了精神,正准备做一件极其细密的事情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都会极其的不爽,极其不耐的事情,好吗?所以,欧阳夏莎回答五长老这个问题的时候,态度是半点谈不上好,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还有些恶劣,不过这点恶劣,对于求知若渴的某医痴来说,那就是打在棉花上的拳头,落入湖面的雨滴一般,没有半点回击,溅不起半点涟漪。
“可一一可这……那可是针,主上,不是属下怀疑您,实在是属下从没听说过针是可以用来缝合伤口的,您这样贸贸然的使用,这会不会一一会不会太……”毕竟是五长老打从心底里尊敬的主人,所以,哪怕他心中再如何的怀疑,再如何的不敢相信,一些太过直白的话,他仍旧是说不出来的,只能断断续续,模棱两可的开口提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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