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远虽然对穆雨冉这样吓人的无礼做法有些不认同，但他并不会拆穿，更何况这样更有助于让小厮说出他想要的东西。

“这府里有水鬼，但水鬼的藏身之处不在这湖泊当中，你若不说水井之故……”君子远语气幽然，此话只是实话实话，却在这样的语境里显出了几分威逼的效果。

显然小厮很怕死，三年前他能留下来就是因为他会审时度势。更何况这些道士过来就是为了除去府中恶鬼，管家也曾吩咐，让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说，我说。这事要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府中大爷刚迎了一名美妾，哪知那美妾是个心大的，过府不到三月，便和大夫人杠上。说来也是作孽，这美妾颇受大爷的宠爱，却妄想和当家主母作对……不到半月，她的尸体就被现在水井里。头七那天，府里便闹了鬼，随后大爷一家都死在水井，那尸体都将水井的水堆了出来，府里人人都在传是那美妾回来复仇。”小厮说的时候，脸色都是煞白的，可见当初那闹鬼事件给他的阴影是有多大。

穆雨冉也是醉了，总感觉这特么风格变得好快，她以为是走的是侦探线，没想到扯出了后宅轶事。

“现在林府老爷是二爷？”君子远似乎想到了什么，冷静地问道。

小厮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恐慌。

“这水井后来如何处理？”君子远倏得闭了闭眼，语气平平地问。

“府里的大半下人因为护主不力，被入了大牢，隔日送去见了大爷。二爷找来了玄明大师，做了场法事，封了水井。”小厮翔实地回答，没想过有一丝一毫的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