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这样打会出事的!”
纳瑞德小姐准备叫大人阻止阿伦的暴行,却被汉娜拽住,接着的是难以描述的复杂,以及··骇然。
“那个怪胎,死掉才好。”
纳瑞德小姐不可思议的盯着汉娜,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本该纯真如白纸般的儿童能说出这种残酷的话,还有嘴角愉快的笑,仿佛随便议论别人的生死不过是一件芝麻小事,是她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要做该做的事,纳瑞德小姐撇下汉娜,而汉娜,对一贯附和她的室友的行为,她有种被人违逆的不满,不开心的跺脚,甩起脸子扭头就走,并决定以后不理莉莉·纳瑞特,除非纳瑞德自己来求她。
“小杂种,记得我上次说什么吗!”阿伦看着同伙痛殴对方,懒洋洋地说道,“塞姆,你说说。”
“阿伦,你上次说,见一次打一次。”踢了一脚,塞姆狗腿的献媚,汉克斯附和的点头。
“嘿嘿。”男孩凄惨的模样,阿伦看着很满意,突然灵感一闪,“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从我下,面钻过去,这次我就放过你。”
阿伦说的下,面的意思很明显,加上同伙的煽风点火,一直没还手的男孩受不了这种侮辱,朝阿伦扑过去,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因为年幼的关系,被汉克斯和塞姆按住,然后他像砧板上想要活命的鱼般反抗,撕吼。
“不愿意啊。”阿伦歪头看着地上的人,浮出一个恶劣的笑,“不如你们来帮帮他好了。”
同伙的助纣为虐,那个男孩知道反抗不了,只能仇恨的注视,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倒映施虐的三个人模样,仿佛在说终有一天,他会报复回来,让所有欺负他的人不得好死。
——阿伦。
突兀的声音,所有人看向一边,墙边站着个刘海遮过眼睛的女孩,是新来的那个,给人印象只有一个,没有存在感。
“做什么!”阿伦说道。
“·那那·个·”因为害怕,有些含糊。
“再不说我打你。”阿伦伸伸拳头,威胁道。
似乎还记得被抢面包的事情,小女孩吓得抖了一下,快哭地说道,“科·科尔夫人,要过来了···”
“呿,算你运气好。”
要问孤儿院里孩子们最怕谁,就是科尔夫人,阿伦也怕,只是在跟班前不好落自己面子,踹了一脚,就走了。
呵,儿童的天敌永远是大人····纳瑞德小姐如是想,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没有强大火力支持,不是还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嘛,兵者诡道也。
介于前面两次的经历,纳瑞德小姐不觉得他会感谢她,但又不愿意做白工,于是带点恶作剧的心态蹲在旁边看他自己爬起来。
“喂,第三次了。”
不知道是说男孩第三次摔回地上,还是三次看他挨揍,男孩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话,僵硬着脸,瞪着纳瑞德小姐。
一点也不可爱。
纳瑞德小姐无奈脸,她不会真不管这小鬼,只是在等人自己开口,没想到这么倔;伸手打算扶人,对方像个刺猬一样扎手,意思是,不给碰。
收回手盯着人看了会,纳瑞德小姐沉默了会,拿出一块手帕,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长大了想当护士。”
“·····”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男孩防备的脸露出一点不解。
“像南丁格尔那样的。”纳瑞德小姐用手帕在头上比划了一下,模样有点滑稽。
“跟我有什么关系。”男孩愣一下,为自己冒然的回答有些懊恼。
“嘿嘿,当然有关系。”纳瑞德小姐笑了一下,小心将手帕覆盖在男孩手腕擦伤处,小心的不弄疼人的情况下包扎。
“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