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回老家了。乐 文小说 --..c-o-。
酒席太多,晕叨叨的。
唔··霸王票是啥玩意?能吃吗?
你在南方露着膘,我在北方穿着貂。
又下雪了,这是她经历的第几次雪?……数雪花的纳瑞德小姐如是想,人,这辈子总会有遗憾,曾经有一条肥大的秋裤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能再来一次,我愿意说,请再给我一条,最好能包邮。
见过什么叫泼水成冰吗?来霍格沃兹吧。
见过什么叫手粗冰凌吗?来霍格沃兹吧。
它能满足你对冬日所有幻想。
纳瑞德小姐嗤笑一声,上辈子出生地在温暖如春的城市,每年下雪的机会几乎没有,当大部分城市银装素裹,她那依然鲜花绽放,幼年时唯一的愿望就是等待一场大雪,邀上小伙伴们玩一次冬日游戏。
然后,有一天,她实现了愿望,当她站在雪地,再回头,唯有她一人。
漫天的、大片的白色,只在这一刻,痛苦也好、怀念也好、眼泪也好都化为一场大雪,世界变得如初生婴儿般纯洁,在沃尔孤儿院的一角,堆起了一个曾经的梦,一人默默地站了很久,看了很久,那点点绿色在这漫天飞雪的日子渲染出一种令也人心碎的凄凉,太过哀伤的目光使得面前的雪人更像一座墓碑,纪念刘莉莉逝去的青春,纪念那些曾经的日子。
——我想看雪,大雪,能盖住整个城市。
现在我看到了,不仅一次的一场仿佛能淹没一切的白雪···纳瑞德小姐伸出手,张开掌心,大片的鹅毛雪,37.2°c温度也不能阻止手心被铺上一层,雪花落在她的黑上,像朵朵白花,白色与黑色交错,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战役,她的现在与曾经。
那么,谁能与我一起游戏?
那么,谁能与我一同欢笑?
那么,谁能来拉起我的手,只为在雪地里奔跑?
倏然一片温暖覆盖了薄雪的手指,冰雪化成了水,她听到风刮过耳边,透过纷纷扬扬的雪片看着前面因为奔跑晃动的后背,似乎心有默契,回头间对上她的目光,额边蹁跹的丝,一双只有欢喜的眼睛,倒影着的她··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
蓦地觉自己一直在笑,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目光变得深邃又绵长,仿佛有种温柔了岁月的错觉。
“下雪了,莉莉,我们来堆雪人吧!”男孩两臂张开,像是想要拥抱,然而更多的是表达,“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嗯。”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雪停了,中庭的一角,松软的新雪被推起,白雪做身体,细长的树枝做手臂,鹅软石做眼睛和嘴巴,完成后纳瑞德小姐第一时间不是欣赏,是手掌合握将男孩的冻红的手托着哈气,一点一点驱逐冰雪带来的冷意。
霍格沃兹位置偏远,注定低于伦敦的城市温度,白净的脸庞也被冻得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绯红,即使这样,汤姆的兴奋一点也不减,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是光揉碎在黑夜,成为一种热切的点缀。
“我知道莉莉喜欢雪,每年我都为你堆一个雪人。”男孩是这样说,许下他的愿望。
“嗯,那时候我一定在你身边陪你堆雪人。”女孩这样回答,许了她的承诺。
满园皑皑白雪作证,至约定这日起,男孩每年初雪必定堆一个雪人,女孩必定在旁,捧手呵气温暖男孩冰冷的手指。
——谢谢你,可爱的孩子。
时间脚步不停歇,春夏秋冬四季轮转,残酷的进程推动生死,1939年大事记到来,虽然离战场一海之隔,战火硝烟依然侵|略带每一个角落,以及心灵,那年纳瑞德小姐十三岁。
九月一日,德国以闪电战入侵波兰,以英国为与法国被迫向德国宣战,历史的序幕已拉开。
同一天,霍格沃兹专列照常运行,踏上火车,回眸站台,那里有孩子与父母,一幕幕都是不变温情的画面划过眼底,仿佛祖母绿的眼眸微暗,透着不知名的伤感,一声鸣笛,所有在水蒸汽间变得模糊,连着时间和空间,眨眼视线中又堆满了白色。
——又是一个堆雪人的日子。
冬日的风吹乱了长,倏然遮挡了视线,纳瑞德小姐伸手往耳后挽,却没注意脚下残冰,踉跄间落入一个怀抱。
“莉莉,小心。”
轻地仿佛一声叹息的声音,纳瑞德小姐抬眼撞上男孩的目光,恍惚中不知不觉男孩长成一位俊秀的少年,曾经孩童的年幼样貌已悄然变样,是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英俊,透过近到咫尺的距离,黑色的眼睛最深处似有星光闪烁,令人心生想要抚摸的冲动,纳瑞德小姐也一样,手指缓缓抬起,少年也看到了,他没有拒绝,反而是配合的靠拢,就像是在等待宠爱的孩子。
纳瑞德小姐伸手揉揉柔软的短,在两人额头上比了一下,觉差距又大了,感叹道,“呐呐,弟弟你又高了。”
偷跑的弟弟一定也不可爱。
似乎没有达到汤姆想要的结果,眉宇间蹙起一道川,很快又平复下去,他像幼时那样抗议,“莉莉,不要揉我的头。”
“揉一下不碍事,”纳瑞德小姐笑呵呵地调侃,“何况这么多年,你有哪里又是我没摸过的?”
大约是纳瑞德小姐狭促的眨眼和暗示让少年想起一些小时候的糗事,漂亮的脸蛋像是涂上胭脂,如白玉的皮肤蒙上淡淡一层绯红,煞是好看,眼睛是慌张的不敢与纳瑞德小姐对视,要不是舍不得怀里的人摔在地上,怕他早就跑地远远的。
“哎呀哎呀,弟弟害羞了?!”纳瑞德小姐伸手拉弟弟的脸颊,说道,“那我们来说说,你听鬼故事尿床的事?”
羞涩的少年只能尖叫大喊,似乎这样就能警告,或是阻止纳瑞德小姐,“莉莉!”
“你不喜欢这个?”纳瑞德小姐摸摸下巴,一副“我了解”的模样,换了一个更令男孩无措的话题,“和其他男孩比鸟·唔···”这句话到此为止,纳瑞德小姐拍拍大有将她腰勒细一圈的少年,“我喘不上气了。”
脸埋在少女肩窝的汤姆不理睬,鼻翼呼出的湿热气息令那一小片皮肤有种潮湿的粘腻感,纳瑞德小姐试着掰开腰上的手,少年像报复一样加重力气,无奈下只能选择商量的口气,“我的腰要断了,放开好吗?”
每天看到弟弟在变脸·····纳瑞德小姐又一次如是想,自从弟弟被封为学霸男神后,过上每天都有女学生跪舔求生猴子的日子,作为姐姐的我本该欣慰,但见识过弟弟重度熊孩子的模样,作为姐姐的我只会嘿嘿嘿。
青春期的熊孩子,比重度中二狂还可怕。
青春期的熊孩子,比暴走霸王龙还暴力。
万恶的青春期,万恶的熊孩子。
本尊先去找一下时光机。
“··lly··”
少年半带撒娇又软糯的声调,像是小动物的叫唤,一下插中纳瑞德小姐的心窝,她最怕这招,基本遇上就是丢盔卸甲,忍不住回抱这个内心依然是孩子的少年,回应他。
“嗯,我在。”
“莉莉。”
飘忽地音节仿佛陷入一种魔障,‘l-\'为开头,‘l-y\'为结尾,最后一声溶于空气,第一声‘l’又开始,巧妙的形成一道完整循环,随着少年呼吸,吐气,呼吸,吐气,然后成了生命的组成部分。
“礼堂的宴会要开始了咯··”
那缓缓流淌温馨的氛围被打破,纳瑞德小姐眨了眨眼,看见走廊斜靠着一名高年级学员,如四月阳光的淡金色长,纵使眉宇的冷漠,依然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仅仅的站在那里就汇集了所有注意力,仿佛在说,他,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天生的娇子,合该受人瞩目,追捧。
“谢谢,学长。”学长依然美如画,纳瑞德小姐如是想,顺便拍拍弟弟,提醒一遍,“要去礼堂咯。”
黑眸斜斜地瞥一眼马尔福,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一点,却没有放下手,注视着纳瑞德小姐离开,在衣袍擦过手背时,下意识的回握,却没有抓住那一点点暗色的尾巴,少年抿紧嘴角盯着自己的手,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在那里烧出一个洞。
——没有……抓住……
两年的时间,纳瑞德小姐因为弟弟的缘故,与这位斯莱特林学长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每逢节日认识的人中仅有需要她送礼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