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渠怎么会在这里?他刚刚明明不是朝这个方向来的,他刚才不是跟乔月走了吗?而且秦楠他正面对着我,他看到了薛家渠,他非但没有提醒我,他还故意说一些话刺激我。
我……我刚才跟秦楠说什么?我说我可以在床上找机会弄死他!纵然我对薛家渠已经没有了感情,但今天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在场,我也绝对不会说出那种话。
此刻,我是深觉又丢人又惊慌,我暗暗看了秦楠一眼,他面无表情的,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也没有离开。
而薛家渠则是冷幽幽的看着我,又问了我一遍,“乔小姐,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总归不能告诉他说,我曾经是他女朋友,然后因为当初他跟乔月劈腿,被我捉奸在床,然后被我一刀砍下去,然后我就进了监狱,再出来以为他死了,莫名其妙的就跟他的小秦楠在一起了吧。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开口,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宋先生……我们……”
“难道不该是叫我薛家渠吗?乔诺小姐,事情真如乔月小姐说的那样,我最好的兄弟跟女朋友劈腿,然后害得我失忆?”他面色如霜,看了看我,又将目光落在秦楠身上,“秦先生,难道你也不需要解释一下么?”
什么?我跟秦楠劈腿,然后害得薛家渠失忆?我就知道,乔月一定没安好心,此刻我正是后悔没有及时把什么都告诉薛家渠。
我担心他知道以后会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也担心他什么都知道以后,会无法接受这一切,我怕会打乱了他原来的生活轨迹。却没有想过,在南城里,除了我知道他的过去,还有许多不安好心的人也会知道他的过去。
我更是没有想过,关于他过去,他本应该就是有资格知道的,他本就应该是有选择的。当他问我时,我就应该什么都告诉他,让他自己作出选择。
反正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我现在要是强行辩解说什么不认识那根本就是扯淡,我干脆就直接什么都告诉他,信不信是他的事,但我想,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了,总要比让他被乔月,被范世罗,甚至是被许默骗要强。
“对,你说的没错!宋先生,我和乔诺,的确曾经一个是你的小,一个是你的女朋友,我们现在确实是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们很快就会结婚!”我刚想开口解释,岂料还未开口,却被秦楠一把拽到了身后,秦楠一边儿捏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往前,一边儿冲着薛家渠冷笑,“不过,有件事你弄错了。四年前是因为你劈腿,你跟乔诺才会分开的。”
“四年前,你劈腿的对象就是那位跟你说‘真相’的乔月小姐,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四年前,你跟那个女人在酒店被乔诺捉奸在床,然后你被乔诺砍了一刀,然后你就合着那个女人把乔诺送进了监狱里。直至一年前,她才出狱。然后作为曾经认识的朋友,我帮她找工作,两个人平时没事就联系联系,最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关于你和乔月那事儿,据说是被人陷害的,究竟是被什么人陷害的,我们也不知道。最后至于你为什么会失忆,那也跟乔诺那一刀没什么关系,你本身是个卧底,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让人给害的脑细胞死亡,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说实话,再见到你,我们还挺意外的。”秦楠那张脸上没有过多的感情。
说完这番话后,又冷冷道:“还有,你叫薛家渠,是国内成悦集团董事长的次孙。该说我的都已经说了,你若固执的要认为是我们害了你,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话说完,秦楠完全不给我和薛家渠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我就走,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最后他一路将我拉着,强行给我塞他车里了。
秦楠这个人总是霸道又专-治,整个过程,他根本不让我说话。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他不让我说话,还不告诉薛家渠之前害他的人是谁,我想说他也不让我说。
把我推上车,冷着一张脸不说话,明明就是他的不对,明明就是他心狠手辣连兄弟都不顾及了,却还要是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我坐在副驾驶上,满肚子的气,想跳车又生怕跳下去被其他的车给碾死,不跳车吧,我看着秦楠我又觉得生气。我原本是想离他越远越好,可眼下种种原因,却让我不得不朝他靠近。
我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片刻,愤愤问秦楠,“既然你都告诉他当年的事情,那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他,是谁害了他!你告诉他那些,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欺骗……”
“你觉得我现在告诉他,曾经是什么人害了他,他会相信吗?现在你和我对他而言,跟乔月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起乔月,他可能更不相信我们。”秦楠猛的一踩刹车,眉头紧蹙的看着我道,“还有,你以为薛家渠是三岁的小孩儿吗?不管怎么说,他曾经也是一名警察,最基本的警惕性他还是有的。”
“对于这个,我比你更了解。”话落,秦楠又赶紧补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