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舟还刚回舒家,一踏进大门便听到了舒望瑾身体不适的消息,旁人不明真相还以为舒望瑾是真的得了急症,舒舟心里却是门儿清,这大概是被舒老爷给禁足了,得急症也只是说的好听点罢了。
这厢舒舟正是急匆匆的赶向修文院,没想到路上还碰上了林梅和刘雨霏。
“林小姐,刘小姐,少爷他怎么被禁足了?”
林梅和刘雨霏却是瞪大了眼睛,显然非常惊讶,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禁足?!”
“就是禁足,少爷定是做了什么让老爷勃然大怒的事情,我跟着少爷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三次看到少爷被禁足。”舒舟先前被舒望瑾派遣在锦灯幌处理后事,自然不知道上午时分太液湖生的事情。
舒舟和舒望瑾年岁差不多大,八岁的时候被舒望瑾捡回了舒家,他也曾听闻舒望瑾以前的恶劣行径,但是他却始终不敢相信舒望瑾像是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
刚才舒舟也去请求过舒夫人和大小姐舒喻瑾的援助,哪想舒老爷这次竟如此认真,就连舒夫人都进不去那修文院,更何谈其他人了。
刘雨霏冰雪聪明,自然猜出了舒老爷所谓何事而将舒望瑾禁足的,因此满脸不安,欲言又止。
“禁足……那要禁多久?”林梅心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见舒舟二人一脸抑郁,还以为他们在担忧舒望瑾。
“这个……便要看老爷的意思了。”舒舟有些无奈,别看他家老爷平日里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十几年前做起生意来手段铁血,雷厉风行,不知埋下了多少隐患。
“不会是禁足多久……便多久不可以吃东西吧?”连修文院都不准旁人进去,那舒望瑾岂不是也要饿这么多天的肚子?!
林梅很担忧这个问题,她当初脸烂了的时候在家里饿了一天多便感觉要昏了过去,这要是禁足禁个三五天的,还不得把人饿死啊!
舒舟点了点头,上次舒望瑾被禁足还是五年前的事,那次被禁足了三天,滴米未进,滴水未喝,禁足令解除的时候,舒夫人和舒喻瑾看到舒望瑾那个模样二人差点哭昏了过去,当天下午舒夫人便带了舒望瑾舒喻瑾二人回了娘家,就算是过年也没有回舒家。
到了夜里,舒府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下人们都在准备拜月的祭品和晚膳,只有修文院冷冷清清,屋内连灯烛都未点燃,看起来好似无丝毫人气一般。
舒望瑾此时正坐于书房的文案前,闭目沉思,整个人静静的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下。
今日之事,必是有人早就策划好了的,否则怎会那么巧?
自他七夕去了林山县之后便是各种突情况不断,舒家名下的所有铺子都遭受了或大或小的冲击,若不是有舒家积攒的底子在这儿,只怕那些小店铺早就垮了。
海棠春一事是萧子桓一手策划,那其他的事呢……萧子桓不过是萧家的一个庶子,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权利?更何况,萧家是清贵世家,对于经商一事向来不屑一顾,萧子桓便是从商也只会让萧家族里更加不喜罢了……
舒望瑾正在沉思着最近生的事情,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他不禁睁开了眼睛,疑惑的望了过去。
舒老爷将他禁足,自然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探望的,上次被禁足三天,舒夫人用和离来威胁舒老爷,都未让舒老爷退让半步,既然如此,那么来者又会是谁?
“哎哟……这什么破玩意?!”
舒望瑾一听那人的声音便抽搐了嘴角,果然……除了林梅,就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只听得林梅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一脚不知踢中了什么,嘴里不由哀呼了一声,这才栖身到了门口处,朝里面小声唤道,“舒望瑾……舒望瑾……你在里面吗?”
舒望瑾听得林梅那宛如招魂一般的声音忍不住抬手抚了下额,隐忍着说开口说道,“门没关,你进来吧。”
舒老爷禁舒望瑾的足,关键只是为了让别人不进这修文院,因此舒望瑾在这院内还是可以自由溜达的,舒老爷非常了解舒望瑾,知道自己儿子一诺千金,说到的也必会做到,所以从不担心舒望瑾做出出逃这种荒唐的事来,这才可以让林梅在偌大的修文院内到处寻找舒望瑾而不被其他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