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这么说,就是真的铁了心的不肯放过我们家思哲了?”杜思哲的父亲声音冷硬了起来,他从沙上站了起来说道,“连我们从法国辛苦请过来的律师都被段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三言两语的打走了。段总手段的确无人能及,如果您真的诚心的不想放掉我们家的儿子,那么你大哥段简征也难逃这这次的罪责。”
段允安笑的,“段简征本来就已经是杜氏的罪人,我和爷爷也没有想过要将他放出来,法律就是法律,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我们压根也没有想过要将他保释出来,他自己做的孽,自己就要品尝恶果,谁也没有办法替他负责任,你说是不是这番话同样可以应用于杜思哲?”
杜父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允安,“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大哥就算真的也要坐牢,你也不会多管闲事,你要袖手旁观?”
段允安,点点头,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劳烦您在那儿费心了。”
杜思哲的父亲冷笑了起来说道,“段总果然是冷血无情,不然也没有办法做到今天这样的高的位置,段氏有你这样一个领头人的确是幸事,可是段氏家族出了你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也不知道该说是幸事还是悲剧,对于自己至亲的族人都可以漠不关心,实在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杜思哲的父亲并不知道段简征和段允安之间关系如何,他直觉地认为,段允安连自己的哥哥都可以舍弃不顾。
而整个段氏家族也没有人出来为段简征伸张正义,他觉得今天过来像段允安求情,简直愚蠢至极。
废话也不再多说,段允安指了指门口说的,“伯父,与其有时间在这里与我大吵大叫道,倒不如带着伯母去监狱里面多看一看杜思哲,毕竟你们的宝贝儿子不久之后就要开庭,如果被判出来是无期徒刑的话,日后父子母女相见可能更加困难了。”
杜思哲的父亲脸色变了变说道,“段总果真是冷血,今天是我唐突了,不应该过来打扰段总的。”段允安不置可否。
门外依旧回响着杜思哲母亲不休止的吵闹的声音。
段允安突然觉得杜思哲的父亲还是有些风骨的,比起杜思哲来至少要好的多。
想到杜思哲,他又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他心中暗想,杜思哲,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你,我早就说过让你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一定,要在牢里面多待一些时日。
至于他大哥吗?他这样想着。他也不准备将他保出来。
将杜思哲的父母打走了,段允安有些疲累的靠在了办公椅子上。
微微的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有一双手摁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手指有些微凉,不轻不缓地帮助他揉着太阳穴,他闭着眼睛,唇角勾起笑容,然后握住身后的这双手,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韩珺瑶惊吓道,“你居然知道是我?!”
“除了你,我的秘书不会让人无声无息的进来。”
韩珺瑶吐了吐舌头,然后坐到了段允安的腿上,继续给他揉着太阳穴,说道,“怎么了?累了?”
段允安点了点头,闭上眼享受着韩珺瑶对他的按摩说道,“老婆,这按摩的功夫可真是好。”
韩珺瑶轻笑。
“最近的确有些累了,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明天杜思哲和我大哥段简征就要开庭。”
“爷爷身体也不好,我也没办法与他商议这些事情。”
“大伯一直在那没有用的死缠烂打,叫得人心烦。”
“二伯一声不吭,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只觉得烦得很。今天下午,杜思哲父母又过来搅局,我把他们赶走了。”
韩珺瑶有些心疼的看着神色疲倦的段允安,她知道这段时间他一定忙坏了。眼看着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韩珺瑶拉起段允安的手说到“那找我们出去吃饭,不要老是想这些事情了,真是费脑子,你要是老了我就不要你了。”
段允安睁开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韩珺瑶说的,“你真是不识货,没听说过男人越老就越是宝吗?”
韩珺瑶不以为意地对他吐了吐舌头说道,“你净会来唬我,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你知道了,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越来越珍贵,你还不知道珍惜?”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陪我出去吃吃饭好不好?”韩珺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