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样的市中心里面,估计也不会有这样破烂的房屋。
但是这个陌生的男人到底把自己带到什么样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清楚。
她对于法国也只是初次涉足,人生地不熟的,让她去哪里找这样一个地方呢?
她只是静静地看,打量着这个小屋子,希望段时间里面可以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这个男子就转过了脸来对着她。
韩珺瑶吓了一大跳。
满头毛躁的头,脏兮兮的耷拉着盖在头上,结成一团一团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周边似乎都散着难闻的气味,一张脸上满是刀痕和伤疤,什么都看不清,连面部表情也都做的好像很是抽搐似的。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转过脸来,对着满脸惊惧的韩珺瑶开口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没有表情,你现了吗?”
韩珺瑶只能点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珺瑶摇头。
“因为我的面部神经被划断了,这里,划伤的实在太厉害。”他抬起脏兮兮的,满手污垢的手指头指向自己的脸的某一个部分。
韩珺瑶怔怔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满面都是伤疤,看起来像是每一块肌肉都牵动不起来一样,似乎真的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照他所说是面部神经受到损伤的话,那么既表现不出来笑意或者是任何的表情,那么也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关键的是即便是他表现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就这样带着一张满脸都是刀疤的伤口,静静的盯着自己,韩珺瑶也觉得心中慎得慌。
这个人的刀口非常的深,即便像是已经好了很多年的样子,依旧显示出来了他伤疤的体质,刀口外翻,血肉都翻开来了。
而且他的脸部好像是被人用刀子从很大力的从脸部砍了下来一样,因为很显然,这不是简单的划花而已。
因为如果是划花的话,不可能会变得这么严重。
但是也不像是砍。
如果是砍的话,那么他脸部的骨头肯定会断,但是没有这个人脸部的骨头还是完好的。
脸上的肌肉被很深的外翻,即便是陈年的伤疤,但是有些地方,隐隐可见白骨足见当时有人划上这个人的脸的时候,是带了多么大的恨意。
韩珺瑶继续紧紧的盯着这个人的脸,想要在他没有表情的狰狞的脸上多找点信息去辨识一下,但是这个男子突然咧了一下嘴,韩珺瑶就被吓了一大跳。
即便他的面部神经已经出现了问题,韩珺瑶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不是在笑,但是从他咧嘴的这个动作来,韩珺瑶的心还是跟着颤了一下。
这样一口黄黄的牙齿包在厚厚的嘴唇之中,又映衬着整张脸的疤痕,每一道伤疤似乎都像一条条虫子一样的,随着他咧嘴的动作,在他的脸上开始蠕动起来。
韩珺瑶心中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她实在是记不得她和段允安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号人物了,更何况这是法国,说得罪更加不为过。
如果有人是因为江启源的原因而这样对付她的话,那她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辜了,谁知道会生这样的事情呢!
男人似乎很欣赏韩珺瑶一脸惊惧表情的模样,然后慢慢的走进了韩珺瑶。
韩珺瑶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中握了一根藤条。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只是紧紧地护住自己,以期望这个男人不要过分的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当一个人面临困境的时候,他们所做的最好的方法,如果不能逃脱困难的话,那就只能最大程度地减轻目前的困境所能给她造成的伤害了,这个道理她还是清楚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韩珺瑶终于还是忍不住哆嗦的声音问了这个男人一句,然后小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腹部。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小宝宝,就算不为了自己,她也要坚持。
她已经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从自己昏迷到现在醒过来,虽然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但肯定时间跨度周期也不短了。
而段允安一旦现自己并不在酒厅宴会之中的时候,一定会找人过来救自己,江启源是戴维斯的弟弟,而这片区域又是戴维斯来管辖,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带人过来救自己的。
只要拖延时间就好,自己只要能够拖延到足够的时间的话,那么就有希望,所以她现在尽量的想要拉着这个黑衣的男子和自己说话,因为只要有交流,时间就会被延长,那么她获救的几率就更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眼看着这个男人并不理睬自己,韩珺瑶不得不抖着声音又问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和你见过面。”
“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像是呆了一下,然后静静的重复着韩珺瑶的这么一句话,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你没有和我见过面呢?你不记得了又不代表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