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找到四哥,和他说了昨晚遇见伍德的事,提到我半真半假和伍德说起在我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的事。
四哥听了,说:“你想怎么办?”
我说:“有这么一种可能,如果这窃听器真的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那么,昨晚我和他说了那话,说不定他会心惊,会以为我意识到了。说不定,他会指使人把那窃听器撤除掉。所以,我想今晚用你那仪器测试下,看窃听器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那就证明这窃听器肯定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
四哥说:“如果还在呢?”
我说:“如果还在,也不能排除伍德的可能,或许他以为我只是猜测并没有现窃听器,或许他即使是意识到我现了但为了不暴露自己还会继续把窃听器放在那里。但不管哪种可能,我们去测一下是没有坏处的,说不定伍德就真的会让人把窃听器弄走了呢。”
四哥听了,点点头:“好!”
于是,四哥带了测试仪,我们一起去了我的办公室。
四哥进去测试,我站在门口抽烟,边观望着四周。
一会儿,四哥眉头紧锁出来了,关好我办公室的门,径自下楼。
我跟着四哥下楼,上了四哥的车。
四哥一言不,开车直接出了院子,上了滨海大道。
“什么情况?”我问四哥。
“那个窃听器还在!”四哥边开车边说。
我点点头,看来,目前还是无法证明到底是不是伍德指使人安装的。
“很奇怪。”四哥又说。
“奇怪什么?”我说。
“在你办公桌台灯的底座下,我又现了一个窃听器。”四哥说。
“啊——我靠——”我愣了。
一个窃听器还没搞清出处,又来了一个。
我办公室有两个窃听器了,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吃香啊。
四哥说:“可以肯定,这是两拨不同的人安的,也就是说,如果设定第一个窃听器是王杰安装的,那么,这第二个则是另外一个人安的。而这个人,当然也有你办公室的钥匙。”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我靠,越来越热闹了。”
四哥说:“你要不要更换办公室的钥匙?”
我想了想:“不,我倒要看看还会有什么花样,看还能有第三第四个窃听器不!”
四哥说:“幸亏今天检测了一下,看来以后要定期检测。”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秦露对我说:“文娱委员先生,咱们班要在这个周末搞个文艺联欢晚会,让大家娱乐娱乐,怎么着,你安排下。”
我说:“好,我动下,让大家报名出节目,统计好报给你!”
秦露笑嘻嘻地说:“你是文娱委员,要当其冲来一个吧?”
我哈哈一笑:“我可没什么文艺细胞,我看班长你是要带头报名的哦,我先拿你开刀。”
秦露说:“没问题啊。我来个东北大秧歌,二人转,你和我搭档咋样啊?”
我忙摆手:“我不会跳那个,你还是找别人吧!”
秦露说:“我还就看上你了,你不搭档,我就不支持你了,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的,很好学的。”
我又推辞,秦露有些不乐意了,说:“那好吧,你不和我搭档,我就不表演了。”
我无奈,就说:“那好吧。”
秦露开心地笑了:“下午放学后,咱们就在教室里排练,我手把手教你。”
下午下课后,同学们都走了,秦露果真在教室里开始教我扭秧歌。
秦露还挺内行,找来了绸带和八角手绢,那手绢在她手里转的很自如。
我看得大开眼界,自己却怎么也不会转,更不会扭。
学了半天,怎么也学不会。
看我笨手笨脚的样子,秦露笑得前仰后合,很开心的样子。
我泄气了:“不行,我学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是不想配合你,实在是没这能耐。”
秦露想了想:“要不,咱俩来个对唱还不好?”
我说:“我也不会唱歌!”
秦露说:“那不行,必须要唱,我教你。这歌很好学的。”
我说:“唱什么歌啊?”
秦露想了想,说:“就唱《东北情歌》。”
“《东北情歌》?”我一愣,“我都没听过。”
秦露嘻嘻一笑:“很好听的,我唱给你先听听哈。”
“好。”我说。
秦露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你是那山中的一朵花,我就是草地里的拉拉秧;如果谁敢靠近你呀,我就用身体让他受伤……”
秦露的嗓音很动听,边唱边用火热的目光看着我,眼神有些动情。
我不敢看秦露多情的目光,转眼看着窗外,继续听她唱下去。
“花姑娘呀花姑娘,一副可爱的小模样;花姑娘呀花姑娘,我要和你搞对象……”秦露继续唱着,边扭动身体做出舞蹈的动作,在我面前投入地表演着。
我这时眼前有一道亮光突然闪了一下,似乎是阳光被反射过来的,亮光来自来自窗外。
我往外看去,突然现对过的教学楼走廊里有个人似乎正在向这边看,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似乎是照相机,又好像是望远镜。
我大步走向窗口,想看的更清楚一点,那人似乎觉自己暴露了,身影立刻就消失了。
接着,我看到一辆轿车从对过的教学楼前开出,径自往校外开去。
距离比较远,我看不清车牌号。
我正站在窗口愣,这时秦露唱完了,笑嘻嘻地走到我身后:“哎,好听不?”
我转过身看着秦露,定定神:“好听!”
秦露说:“我唱歌你不好好听,跑到窗口来干嘛?”
我说:“看着窗外的景色品味你的歌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