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接着问她:“昨晚,他——”
秋彤转过头看着我:“昨晚他敲我房间的门了。”
我的心里一阵火气涌上来:“你给他开门了?”
“是的。”秋彤平静地点点头。
“啊——”我不由失声叫了起来,“你怎么?怎么……”
“第一,这是在人家家里,第二,大家都是朋友,第三,他只是敲门想和我聊天,我没有理由让他太难堪。”秋彤说。
“那后来呢。”我说。
“我打开门,他并没有进来,但明显有些喝多的样子,身体一摇一晃,看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的。”秋彤继续说,“他说自己睡不着,想邀请我到阳台去聊天。”
“到阳台?”我呆呆地看着秋彤,“那你怎么回复他的?”
秋彤说:“我说阳台半夜有些冷啊,不如大家到楼下客厅去聊天吧,顺便叫上亦克。”
“那然后呢?”我说。
“然后……他显得很失望,说那就算了吧,然后就怏怏地走了,我然后就关门继续睡了。”秋彤说。
我松了口气,怪不得夏纪早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昨晚他没有睡好。
我不由呵呵笑起来,对秋彤说:“这个事情你处理地很好,提出表扬。”
秋彤叹了口气:“其实夏纪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只是……他还是很有教养和修养的,即使喝多了,也没有失态。”
我有些不开心,说:“那你干嘛不跟他去所谓的阳台啊?”
秋彤说:“还不是因为你,我怕你知道又不开心又要找茬!”
我说:“照你这话的意思,如果我不在,如果我不知道,你就跟他去阳台谈心了是不是?”
秋彤说:“那也不会,只要知道你会为此不开心,你在不在知道不知道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我会用别的借口谢绝他。”
我说:“我开心与否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吗?”
秋彤皱皱眉头,瞪了我一眼:“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不想让你太得意!”秋彤说。
我不由笑起来,秋彤又瞪了我一眼:“看你得意的,小心眼的男人。”
我说:“在有些方面可以大度,在有些方面,必须不能大度,就得小心眼。如果我真的大度了,说不定你会难过伤心呢。”
秋彤怔怔地看着我,不说话了,半天,又转头看着窗外,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我也陷入了沉思。
上午9点多,飞机顺利降落在海州机场。
我们终于结束了这段京城之旅,回到了海州。
出了机场,我们先去了老栗家,给老栗复命。
老栗说夏雨已经顺利抵达美国,打来了报平安的电话,然后老栗向我和秋彤表示感谢。
关于我和秋彤在京城其他的事情,老栗没有问,甚至连夏纪去没去京城都没有提起。
然后,我和秋彤去单位上班。
秋彤接着就开始找旅行社办理我和元朵跟随她参加的旅游团去韩国的事情。经过她的一番努力,我和元朵总算赶上了最后的名额,手续也可以办理了。当然,旅行社那边给出了大力,我们也多花了一些钱。
还有一周国庆放假,一周后我就要和元朵秋彤丫丫一起去韩国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国庆节的前一天。
集团和公司的假期值班都安排妥当,秋彤1号值班,我也1号在公司值班,其他的时间老唐全部大包大揽了,我和元朵一再向他表示感谢,老唐大大咧咧地笑着说这是应该的说自己人不必客气,说俺们那嘎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老唐的大度幽默让我和元朵都很开心,也很感激。
这期间,我一直密切注意着伍德那边的动静,方爱国他们一直分头在监视着伍德和他的人,甚至芸儿也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内。
我没有安排方爱国监视芸儿,但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我明白他们应该是领受了李舜的命令这么做的。
对此,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李舜即使不在海州,即使我名义上是海州的一把手,但李舜还是能够遥控越级指挥海州的人马。
我不觉有一种被架空的失落感,但又感到一种轻松。
这期间,芸儿一直没有和我有任何联系,我也没有见到她。
不光是芸儿,皇者阿来等伍德的手下,我统统一个没有见到。
据方爱国他们侦查到的情况,伍德从日本回来之后,一直就很安静地盘踞在自己的老巢,手下人也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伍德超乎寻常的安静让我不由有些意外,但我又琢磨不出什么道道。
下午,我在公司安排放假前行公司的最后事宜,召开了节前最后一次公司中层会,对放假期间的报纸投递工作做了部署,对各站的值班人员进行了最后一遍确认,又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又召开经管办全体人员会议,做了一些安排。
曹滕这段时间相当听话,兢兢业业地工作,对我的部署落实很到位,工作效率很高。
刚开完经管办的会议,我正在办公室抽烟,曹莉进来了。
曹莉有些日子没有动静了。
“曹总好。”我看着曹莉。
曹莉笑眯眯地进来,顺手带上门。
“嘻嘻,明天就放假了,假期怎么安排的?”曹莉一屁股坐到我跟前的沙上。
“明天值班!”我说。
“然后呢。”曹莉看着我。
“然后回老家探亲。”
“探亲啊,回江浙明州?”
“是的。”我说。
“明州可是个好地方,海竹现在不在海州做事了,回明州了是不是?”曹莉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意外。
“嘻嘻,我和海竹是好姊妹,我们经常保持联系呢。我不但知道她回到明州了,还知道她国庆期间要带团去台湾呢。”
我不由有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