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雪继续说道:“昨天,我媳妇难产死了,出殡时,就是这个大师(说着一指亓晓婷)见棺材里滴出的是鲜血,说人还没有死,揽着棺材说什么也不让出殡。我不明就里,还为此还给他了一通火。
“后来,他把我说服了,才把棺材抬回家去。结果,生下一个大白胖儿子,母子都平安。
“我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这胎是个儿子,按说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我高兴不起来,担心这个孩子还像前两个儿子一样养不活。
“大师现我情绪不对,便问我原因。我见他医术如此高超,肯定也神通广大,就对他说了我的情况。是他鼓励我来认祖的。”
这时,薛婶也站出来说:“我是薛家的三儿媳妇,他的母亲桃红确实是我们薛家的丫鬟,被卖出的时候与他的年龄很接近。他长得也与他的父亲很相似。我已经承认他是我们薛家的后代了。
“再说,大师的神力大伙儿也见到了,面对这么有道行的大师,难道你们还有怀疑吗?”
“我们不怀疑大师的神力,却怀疑他是冒认的。我们重证据,他只要拿出证据来,我们才相信哩!”还是刚才那个人在人群中高声说道。
吴大雪:“都三十三年了,我母亲也不在人世了,我上哪里找证据去?”
“这不得了!没证据你来认的哪门子祖?”
“谁又知道你是谁的种?跑来冒认了。”
“就算你母亲是薛家的丫鬟,谁又能证明你母亲与薛大少爷有一腿?”
“哈哈哈,笑话!哪个环节都没有证据,你还来认祖?薛家老祖宗认的你是谁?”
一时间,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
吴大雪和薛婶气得脸色白。
薛老财主和薛大少爷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忽然,众鬼中一阵躁动,只见一个年轻女鬼拨开众鬼,款款飘了出来,跪在薛老财主面前开言道:“启禀老爷,这也是儿媳妇的不对。当初,他们在一块儿交huan的事被我撞见了,为了给夫君留脸面,也为了保住薛家的名誉,我没声张。
“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便心生一计,把我屋里的一个珍贵花瓶拴上一根细丝线,另一端拴牢在桌子腿上,让桃红用鸡毛掸子去掸花瓶上面的灰尘。
“可想而知,当鸡毛掸子触动了丝线,把花瓶拉倒摔碎了。我便以此为借口,让管家找来牙婆,把桃红给领走卖了。
“现在看来,当时桃红已经怀了薛家的孩子,这个孩子与夫君又如此相似,是薛家的后代无疑了。我是薛家的罪人,把怀着薛家孩子的丫鬟赶出家门。
“看在当初刚生,不知道怀孕的份上,望老爷原谅我。我也将功补过,说出尘封了三十多年的隐情,来证明这个孩子的身份。”
“你还记得是哪一年的事吗?”薛老财主问。
“这种大事,当然记得。与他的出生年月也很相符。”
“这……”薛老财主对二、三儿子说:“要是这样,这个孩子确是无疑了。”
二少爷摇摇头:“大嫂说的即便是事实,但桃红怀孕没怀孕她不知道。如果当时桃红并没怀上大哥的孩子,而是跟了她后来的男人以后,才有的,也未可知。”
薛老财主:“年龄也对上号了呀?”
二少爷:“年龄还不是凭他一说。桃红什么时候走的她自己清楚,一推算就出来了。把他的出生年月均往前错错,不就行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比实际年龄大一、两岁,看不出来。”
“是啊,大个一、两岁,是看不出来的。”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立时引起一阵躁动,人们又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别说大一、两岁了,大个三、四岁也分辨不出来。”
“即便有私情,也不见得能怀上,赖茬呗!”
“可惜那个丫鬟死了,要不死让她自己说说,看与大少奶奶对上茬口了吧?”
“…………”
“我来证明一下。”
随着声音,从附近的树上忽然飘下一个女鬼,五十多岁,一身布衣打扮。与薛家大少奶奶的丝质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鬼飘到供桌前,先给薛老财主和大少奶奶请了安,然后说道:“我就是被薛家卖掉的丫鬟桃红。大奶奶说的对,我和大少爷确实要好。当我们的私情被大少奶奶撞破后,我认为我必死无疑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