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妮的眼眸已是银色,但并不突兀,很自然,只有进化才能有这样的自然气息,她看了一眼远处的主悬锥,跪下说道:
“王上,是乌怒人和阮家暗中联合,阮家想要在您的身上找到不死之王的秘密,还有其他力量的来源,乌怒人我不太清楚,但它们和阮家一样想要研究您,属下无能,当时尚未苏醒,不能守卫王上。
属下苏醒后,立即就去主悬锥,联合其他三位枢机,想要将您强行抢出来,遭到阮家联合雪苑使的拦截,激战中,乌怒人带着您乘乱飞走了,刺恶便是当时被打成重伤。
在属下苏醒前,一直是拔异守护在王上的身边,他说他承诺过您,要在您身边提醒您“您是谁”直到您醒来,但他不是枢机神境,只能借助其他几个神境与乌怒和阮家周旋,为此争吵甚至动手过许多次,但都不是对手。
最后的那次抢夺战后,拔异被打成重伤,现在看来,应该是阮家当时不想杀他,但却比杀他还要残忍,拔异在送往治疗医院的时候失踪,我找了很多地方,也找了阮家,始终找不到他,但我知道他和剑来都在阮家,阮家想要研究他们。”
楚云升双目冰冷,阮家囚禁研究拔异,既是为了控制退化人,又是为了了解退化人的秘密,作为退化人中最强的拔异,无疑是最好的是试验体。
不要说拔异在自己昏迷后,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一日复一日,不厌其烦地提醒自己是谁,就是当日击杀月亮上守墓人时拔异为了斩杀那个人而拼命,以及在遗境战舰中断后。星舰之战等等,楚云升都要将他救出来,并将阮家彻底斩杀!
想到这里,他便沉声道:“这件事,电参与多少?或者说,是不是它主导的?你先起来再说。”
他的眼里闪动杀机,如果电也有嫌疑,虽然它的技术能力很重要,但恐怕也要斩杀,否则下一次类似的事情仍会生。
布特妮却仍跪着道:“是属下无能。以致王上受辱。属下醒来后,拔异立即就找到我,十分忧心,他说阮家忍不住要朝他动手了,他的手下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人。肯定是遭到阮家秘密关押。
当时吉特也向我报告过,血族也出现了失踪的案例。我们分析后。极度担心他们对王上也要忍不住下最后的毒手,连夜找到梅尔蒂尼等人商议,立即选择动手,但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不过拔异曾说过,说他怀疑主悬锥体里乌怒人交替苏醒,当时苏醒的那个乌怒人绝对不是电。拔异接触过电,但对那个乌怒人很陌生,不知道是谁,后来抢夺战中。我也现它们当时似乎又交替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一苏醒,立即就强行启动主悬椎飞走,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楚云升面沉如水,道:“我知道它是谁了,另外,最后带走我的人,应该是雷。”
当初,细高人想要棺椁封住自己,耗尽了能量,自废了武功,三个细高人全都自我休眠,后来只有电强行苏醒一次,而现在主悬锥体中又是电,如果真的是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原因,它们三人当中只能轮流苏醒掌控主悬锥体,那在他杀了月球守墓人昏迷后,接替苏醒的人肯定就是第三个细高人。
在这个细高人苏醒后,立即就用各种手段对自己进行研究,此人和电不同,电虽然痴迷科技,但相对纯粹许多,至少到他昏迷前,没见过它有什么深沉的心机,最多也只是对地球人的无视,而这个细高人一直深藏,越来越危险。
而带着逃跑的举动,三个细高人中,只有雷那个胆小鬼才能做得出来,同样也只有它,对自己更有信心,甚至比地球人对他还要有信心。
大概是恐惧自己醒来后,第一个就要找它们乌怒人算账,而它却要因为自己的休眠期被苏醒同伴的大胆举动而无辜牵连,它想要自保,就只有乘着属于自己的苏醒期立即飞离地球,先摆脱阮家与雪苑的势力,前往最近的冷星。
这样,也能解释了楚云升另外一个疑惑——细高人主悬锥即将坠毁后,为什么要将自己和分离开的战甲从主悬锥中抛出来,以致分遣队的队员都说过,当时看到主悬锥坠落的时候,似乎还看到另外一道光芒。
这显然是雷的小心思,也只有它才能做得出来,它是担心将自己继续留在主悬锥体中,等它苏醒期结束,它的同伴苏醒,又要接着研究自己,那它费了这么大的心机逃到冷星上来,最后还是被同伴连累毙命,那也太冤了,索性将自己和分离战甲一股脑儿地全都抛出来。
它将它能做的全都做了,如果自己在冷星上,不能苏醒,甚至被杀了,它自然没任何危险,如果自己在冷星上苏醒,最终又找上门来,它也是有功之人,更没有什么危险。
如果事实情况真是这样的话,从头到尾就好理解了,只是不知道当时在主悬锥外留下疑惑声音的人是谁,楚云升后来去过又回去过一次,但他没有进去,总觉得有一丝不妥。
不管怎样,这第三个细高人是必须要杀了,否则后患无穷。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进主悬锥里,肯定不能再找到第三个细高人的休眠仓,电显然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而且十分担心自己再杀一个它们已为数不多的人,肯定将这个细高人藏在自己一时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刚才他进去就没看见。
这件事,和电关系不大,楚云升也不想在没有解决阮家之前找它麻烦,最好的办法还是等雷苏醒后,让它继续担任安全总管的职位,将第三个细高人揪出来,也只有细高人自己才能找到自己人的藏身之地。
大致了解了前后事情,心中定好了顺序计划。楚云升便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继续问道:“布特妮,你的银眸是怎么回事?血族也可以变异?你是怎么苏醒的?”
布特妮见楚云升思索片刻,将乌怒人之间的事情大约弄清楚了,也定下心来,才说起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