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给一点提示的。
嗯,难道是小丫那事?
*
苏锦和靳恒远在外头转了一圈,又去了主屋。靳媛叫他们过去一趟。
才进门,就被叫住了。
“小苏,小远,药都熬好了,过来喝吧……这药啊,得趁热喝……喏,这是小远的,这是小苏的……快喝吧……”
靳媛另外去忙了,易中天在厨房叫。
桌面上,两碗黑乎乎的药汤,冒着白气儿,一阵阵药腥味,把屋子里薰得特别的味重。
苏锦打小就没得到什么病,一直就健健康康的,还真没吃过这种药,闻着难受的厉害,一股子反胃,那是一个劲儿的直冒上来。
靳恒远倒是没什么,拿起来,面不改色就咕咚咕咚喝了。
看得苏锦直瞪眼,不安的直咽口水。
“不苦吗?”
她手上拿着那药碗,轻轻问。
“还行。”
他说。
苏锦信了,喝了一口,细细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差点就吐地上了:
“好苦的。”
声音一下变得可怜兮兮的。
这样一种语气,靳恒远还是第一回遇上,她平常何曾流露过这样一种小女儿固有的小情绪,不由得引来他轻轻一笑,忙应声道:
“怎么会?我这碗不苦啊!拿来我尝尝。”
见她一副和这碗药苦大恨深的样子,笑容在他脸上不断加深起来。
他接了过去,正要尝,从厨房出来的靳媛,正好看到了,追了上来,用手一拍:
“胡闹什么,这药,可不能乱喝。这是给你媳妇补身子的,你帮忙喝可不行……”
忙把药给移了过来,重新放到了苏锦的手上。
“我不是要喝,是小苏说苦,我这碗不苦啊……我只是想比较一下……”
靳恒远解释。
“两贴药的药材不一样,当然味道不一样。小苏那碗肯定比你那碗苦……小苏,你该不会是怕苦吧……”
靳媛说到最后,打量起有点不太情愿喝药的儿媳妇,猜测道。
“我是没吃过这么苦的药……”
苏锦难为情极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对补阴虚很有好处的。乖乖喝了,至于怕苦,嗯,有办法解决的……你等着啊……”
靳媛转身回了厨房,没一会儿出来,手上端了一杯水过来:
“这是蜂蜜茶,喝完了,用这过过嘴。还有,这是我从英国带来的棒棒糖,中天最喜欢这味道,等一下含着就不苦了……”
“哎哟哟,老妈啊,你怎么这么疼你儿媳妇啊……打小,你给我吃药,从来给的是拳头,哄你儿媳妇喝药呢,又是蜂蜜水,又是棒棒糖,大小眼也太厉害了一点吧……”
靳恒远有点不正经的勾着母亲的肩,玩笑起来。
“你这小猴子,打小那么爱让我~操心,吃拳头那是必须的。棒下出孝子,古有典故。这儿媳妇啊是娶来给你疼的,你姥姥和姥爷都等好消息呢……”
靳媛笑着打了儿子一下。
苏锦呢,瞅着这药,真是好一阵恶心,可又不好去倒了,只好忍着,当着靳媛的面给喝了。
可这味道,也太苦了点!
她捂着嘴真想吐出来。
靳媛忙给拍了拍:“别吐别吐啊……快快快,小远,给你媳妇蜂蜜茶……”
靳恒远连忙把茶给递了过来,苏锦接过赶紧喝了。靳媛等着她把蜂蜜茶喝了,忙将棒棒糖糖给塞进了儿媳妇嘴里。
“谢谢阿姨!”
苏锦含着糖道谢。
靳媛笑乐着脸:“谢就不用了,早点改口叫妈就可以了。”
苏锦听着忙乖乖改了口:“谢谢妈。”
靳媛立马喜上眉梢:“乖!早点睡去吧!”
边上,靳恒远看着极为欣慰。
一个男人,生命当中会有两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母亲,这个人孕他育他养他,将他培养成材,这份恩情,自是深重;一个是妻子,这个人将成为他一生的伴侣,将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再建一个温暖的小家,接替母亲的位置,成为他后半生的所有。
这两个女人,若能和睦,小家幸福,大家也幸福;若这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必家无宁日。
老天垂怜,他爱之人,母亲也爱之,这是何等的缘份。
若六年前,他真执意娶顾丽君,那必是一番天~怒人怨,自毁人生,婚姻幸福再无从谈起。
人,都是一步步成长过来的。
幸好,一切未迟。
属于他的春天,来得虽晚,但花开妩媚,更胜早春之艳,花香馥郁,更能迷醉人心。---题外话---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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