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变得极度不耐烦。
他定定看着,似乎想看透她情绪恶劣的原因。
哼,她就这样的人,就不想和他一起吃饭了,这又不犯法,这是她的自由。
她犟着,对瞪着。
“我哪得罪你了?”
薄飞泓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没得罪我。我说了,我只是累了……”
她直接从车上下来,在他面前甩上车门,就上了一辆刚刚下了客人的出租车。
当着他的面,扬场而去。
薄飞泓双手叉腰,郁闷极了。
他又没想再怎么着,只是想尽点朋友的义务而已。
她现在怎么就这么讨厌他啊?
想不通。
以前那个可爱的姑娘,哪去了?
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完全叫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琢磨了一下之后,他坐进了驾驶室,跟了上去,一边暗骂自己有病,被人这么嫌,居然没有甩头跑,一边又怕她出事——没办法,今天下午的事,太血腥了……他怕她一个小姑娘受不住。
嗯,对的,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姑娘。
跟了没几分钟,那车就停了。
杨葭慧下了车,那出租车开走了。
薄飞泓望了一眼,纳闷,这里离她家还有好几站路呢……
难道想去约会,所以,不想他跟着?
呵,真要这样,她可以直说啊……
他保证给她稳稳妥妥的送到,然后离开。
心思正转着呢,那边那女人居然倚着一棵树,干呕了起来。
这是……晕车了?
她那么悍的人?
也会晕车?
不可能吧!
他回想着自己见她那几回,什么时候晕过车来了?
薄飞泓盯着一会儿,看到她倚在那里,一动不动,难受的很的模样。
适时,有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走上去搭訕,她以手,在边上赶苍蝇似的挥着。
他坐不下去了。
跨下车,帮忙去赶人。
“你谁啊?”
那几个人瞪着他叫喝,不愿离开。
他刀疤脸一横:“滚。”
那几人见他一副不是好人样,不敢再多事,就匆匆散了。
“杨葭慧,你身体没事吧!”
薄飞泓有点担忧的问起来。
他认得的这个女人,彪悍起来,老虎都打得死的,现在怎么蔫成这样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杨葭慧吐得很难受。
最近,孕吐症状是越来越厉害了——
下午时分,她看多了鲜血,刚刚在那出租车里,一个半路拼车的人,拿了一个手抓饼进来,饼上涂满了蕃茄酱……
那味道,她一闻就恶心,再加上想到了下午看到的那一地的血水,越觉得受不了,车子没驶多远,她就忍不住下来,白白就浪费了那么八元钱的起步费。
等一下车,她就完全忍不住了,吐得那是一个惊天动地。
此刻正整个儿软呢,忽听得薄飞泓在耳边这么一叫,她惊的来了一个急转身,抓了帕子就捂住了嘴,眼里隐隐有慌意:
“你……你怎么还跟着?”
她心虚啊!
做贼者,永远是心虚的。
虽然她不是贼,可就是虚的不得了。
“不把你送到家,我回去怎么向小萧交待?”
他答的那得有多理直气壮。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她脚下虚,却想绕开他,转头就往另一头跑。
“哎,你家不在那方向。你这是想往哪里去?”
杨葭慧抬头看。
是哦,她家在北边,这是……要往南去的。
她,南辕北辙了。
唉,全是这薄飞泓害的。
害她乱套。
偏偏他还像苍蝇一样绕在边上不离开。
“不用你管,我爱怎么走,那是我的事。”
她没停下来,往前直奔。
薄飞泓突然追了上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眼神一下变得异常的幽深:
“杨葭慧,你是不是怀孕了?”---题外话---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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