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她把纸条揉成了一团，用力丢进了垃圾筒。呆站了片刻，她又慢慢地把那团纸捡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铺平，盯着看了一会儿，坐在懒人沙上开始折纸。

她会用纸折心，折成一个有着他的字的心。

哎，慕绾绾想，若她有一个完整的家，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至于如此仰望容湛。两个人中间的这道鸿沟实在太深、太深了。她腿不长，跨不过去。

没有容湛的公寓，空极了。她像一只迷茫的小鹿，安静地坐在夜间的浓雾密林里，不敢前进，也不能后退。淡淡的月光渐变成薄白的晨曦，她缩在懒人沙上，睡得迷迷糊糊，头晕脑胀。

“小小姐，早餐。”

有人拍她的肩。

慕绾绾猛地惊醒，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皮肤黝黑，高大帅气的兵哥哥。

“你是……”她拢了拢绣着白天鹅的睡衣，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

“队长让我来送早餐的。”兵哥哥憨笑着，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小笼包，蒸饺，乌鸡汤，非常普通的早餐。

慕绾绾捏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咬了满嘴的油。

“那我先走了。”兵哥哥朝她行了个礼。

慕绾绾赶紧跳起来，也学着他的样子行礼。

“哈哈。”兵哥哥哈哈地笑了几声，迈着雄纠纠气昂昂的步子离开了。

慕绾绾坐下继续吃。包吃包住的日子还不错，管他呢，能揩他一点油也不错。是他自愿的，又不是她强迫他的。

撑了个肚子圆圆，瞌睡撑没了。她打开手机，给尚筱雅回电话。这丫头后天就要出了，之前一直没有透过口风，一是自己也没有确定去不去，二是怕离别难！

“啊？你去容湛那里住了？有没有搞错！你们那个啥了？”尚筱雅大呼小叫，“你别犯傻啊，你的美貌和你的头一回，都是你找一个能带你飞上天的男人的好资本！你给我好好留着！我批准了才能用！”

“你还让我找朋友呢！”她摇着脚尖反驳道。

“那你们真的那个啥了？我告诉你，我只是让你找男朋友，拉拉小手，亲亲脸儿，行！别的，不行！再说了，你会不会那个事啊？别到时候走错门，疼死你！”尚筱雅嚷得更大声了！

“呸！我又不是个傻子！我怎么就不会了？女人身上有几条路，我会不知道？”慕绾绾哭笑不得地骂道：“你把我当智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