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眉姐说:"宝贝,不会有事的,到那后,你带我爸离开,听到了吗?"
她抿嘴摇了摇头说,我也摇了摇头说:"听我的,我是男人!"
她听我说这句话,然后问道:"你是我男人吗?"
我点了点头.她很自信地说:"那我是你的女人明白吗?我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去送死,自己偷生,我们要在一起,我会让我们一起离开的!"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眉姐,我们往那开去,路途比较遥远.几乎要出了滨江,那是一处靠江的渡假村,是邵力奇投资创建的,这些年,他在滨江也投资了不少项目,当然也有一些慈善项目,很多项目,当初都是眉姐经手的.眉姐跟我说过,这些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如果当初没有这些慈善项目,也许她一刻都容忍不了的,她在邵力奇的手下做傀儡,每每看到有慈善的事业,她才能够得到一些欣慰.
坐在车上,眉姐不停地望着窗外,那个地方,眉姐也很熟悉,当初她经常出入那些渡假村,这些我知道,她的眼里充满了凄迷,充满了无奈,以及那些忧郁的伤感,这些都让人心碎.
我想我不该带她来,不该让她来这种地方,冒这个险.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们爱的太深,谁会让谁单独行动呢,不同时来根本无法让彼此放心,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就是我们共同说好的,谁也无法阻挡的,两个人.两个成年人,两个大人,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凄凉的冬天,突然感觉到是那么的无助,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要承受这些,可是两个人犹如孩子一样,等待命运的宣判.
眉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喃喃地说:"小童,等孩子生了,我们要告诉他,我们的故事,跟他讲我们的一切,我们要好好教育他,做个善良的人,正义的人,潇洒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不明白,而这些话,我是不愿意听到的,很多时候.一些话会有着未卜先知的提示,可是这些话又不会百分百的全对,因此只能去忌讳.
我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肩膀,对她说:"宝贝,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我能感觉的到,不管以后还有多少坎坷,多少困难,我们都可以挺过去,最终幸福是会到来的!"
她点了点头.
我打了个弯.车子上了高速,沿着高速路,再开一段距离,就到了,上了高速,视野有些宽阔,路两边是枯树,麦田,小麦绿绿的,还有一些河流,江与河缠绕着这个城市,几座不大的小山,点缀着这个城市,一切看起来都具有着浓郁的沿江特色.
多年以来.我始终感觉对于这个城市,我是陌生的,我住了近三十年,可感觉还是那么的陌生,有的时候,感觉它凄凉的犹如一个陌生的国度,可是梦里,梦里又感觉到这是我生活的城市,醒来后,看到自己的女人,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仍在身边.立刻又有着特别多的狂喜.
我们慢慢地看到了渡假村,一切都是祥和的景象,路上还有一些旅游团来滨江游玩,初冬的滨江并没有多少值得看的,可是还是有人来,也许他们真的要见见这个中国近代就闻名的城市,这个精致的城市,看着他们充满了旅游前的兴奋,他们肯定不会知道,这个城市还有我们,还有着这样的故事.
我拨了邵力奇的电话,我在电话里说:"哎,开到哪边?"
他说:"你别紧张,也不要打扰我的客人,我跟你说,你就当正常来玩的,我在娱乐城等你,你上来,你父亲嘛!"他一笑说:"在这边的酒店的房间里,他很好,没事,我跟你谈好后,他就可以走!"
我说:"恩,好.只要我爸爸安全了,一切都可以谈!"
够爽快!他一笑又说:"对了,你别让那个女人上来,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我想对她也不好!"
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眉姐问我怎么了,我说:"去上面的娱乐城见他,还有..."我说:"他让你不要跟我一起去,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我爸爸出来后,你开车带他回去!"
眉姐刚想摇头,我突然停下车,然后双手抱着她的脑袋,望着她,很深情,很认真,很祈求地说:"宝贝,听着,看着我!"
她睁大眼睛傻傻地望着我.
我呼了口气,然后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她,然后很郑重地说:"乖,我爱你,自从认识你以来,从未改变,我感觉我生来就是爱你的,明白吗?你不能有事,我爸也不恩能够有事,你们是我的责任,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会很生气,会认为我爱的女人不乖,不听话,不把我当男人知道吗?"
她竟然被我说哭了,她流下了眼泪,但是没有声音,她抿了抿嘴,很轻的声音说:"我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为这,我很幸福.我也很乖.可是正是因为这爱,我不能让我的男人去冒险,去送命,我是他的女人,我有权利保护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