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勇马上说道:“好,事不宜迟,我马上给你派飞机,你先过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叫阮灵姬的女孩子,应该就是越南阮文强的女儿,,两年前曾经在京华被一些恐怖分子劫持过,当时是被楚铮救下来的,我马上就去联系阮文强。”
楚勇说完,随即转身对站在后面的儿子、侄子说:“战越,你现在即刻去冀南,一定要保护好漫语的安全!奉朝,你连夜飞往蜀中,预防柴紫烟再遭到什么不测!玄武,你也不能闲着,和你三叔亲自跑一趟岭南……”
众人纷纷答应:“好的!”
得到孩子的下落后,楚家这台强大的政治机器马上就高速运转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杀气腾腾,就连平时被楚勇看作最不成器的小儿子楚玄武,都狠狠的攥着拳头心中暗骂:我草他嘛的,要是让我抓住那个孙子,我非得把他弄成十万八千片,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
……
天,渐渐的亮了,从6月6号到6月8号的这48小时,对世间绝大多数人来说,也许就像无数个48小时那样平凡,但对有的人来说,却有着非同的意义。
自从强势回归云水集团后,柴紫烟仅仅‘风光’了一天,就被冀南花漫雨的疯狂行为给遮掩,现在没有任何的媒体再关心蜀中云水集团和它的美女董事长,大家都把眼珠子集中在了冀南那个她最大的对头身上。
柴紫烟左手捏着一根烟灰长达几厘米的香烟,一脸疲倦的背靠在大班椅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只剩下满满的迷茫:假如我是花漫雨的话,我会不会也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表示抗议呢?
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书,书的页数在第十三页,有一段字被柴紫烟用眉笔勾画了出来:包容,我们都要懂得去包容别人。当你非常恨一个人时,你不要盯着他让你生气的那方面看,而是要看他可怜的地方。在这个世上,不管是王族贵胄还是贩夫走卒,既有他可敬、可恨的一面,那么就有他可怜的地方。如果你跳过他的可恨,而是专注于他的可怜,这样你就会慢慢觉得他不再可恨了。
历经数次沧桑经历的柴紫烟,对着这段话足足看了几十遍,终于试着用这样的心态去看待花漫雨,并站在她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
这是柴紫烟第一次站在对头角度上考虑问题,她开始从花漫雨全线停产‘龙宾健肝王’、楚铮风被人劫走的这两个问题上,就试着这样思考,慢慢的总结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要是花漫雨的话,也会这样做!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柴紫烟就真的不怎么痛恨那个抢走自己一生幸福的狐狸精了,尤其是从母性方面再次审视她时,竟然现她真的很可怜:一个出身顶尖家族的大小姐,竟然因为当初某次的错误毅然将错就错的生下了孩子!
单凭这份母性的勇气和疯狂的执着,柴紫烟现在自问做不到,别忘了那时候楚铮已经‘死了’很久了!
一个拥有花漫雨这样顶尖身世的女人,竟然不顾花家颜面和世俗的眼光,却悍然做了柴紫烟不敢做的事,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她在‘堕落’后,除了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慎密心思(楚铮就是死了,可孩子还是楚家的,那她也就是楚家的人)外,所作所为只能用‘疯狂’这个词来形容了。
“唉,就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呢?”柴紫烟想到这儿,无声的笑笑,笑容中带着怜悯:“可你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却没想到暗中有人在盯着你。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他(她)怎么会清楚的了解你?”
帮帮帮,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柴紫烟端正了一下坐姿,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上官灵,那个曾经的一号长保镖,她看了一眼眼圈黑的柴紫烟,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空了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白开水,重新放在桌上后才开口说话;“你一夜都没有休息?”
“睡不着。”柴紫烟垂下眼帘,将那本书合上后问:“许南燕和田柯他们到了澳大利亚没有?”
在得知周舒涵携带‘龙宾健肝王’的绝密资料去了澳大利亚后,柴紫烟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派凌星和田柯去那边,因为她断定那个在暗中算计花漫雨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更不会放过那位娇滴滴的小周妹妹。
而且因为和花漫雨做对许多年,柴紫烟早就对她在外面的布置摸了个一清二楚,所以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派人前往澳大利亚,势必要尽快找到周舒涵,将她安全带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