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去的那一幕幕,对着那颗花儿呆的周舒涵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也更加思念楚铮,更希望就这样永远沉溺在回想中。
可就在周舒涵重新回忆起和楚铮那点点滴滴幸福往事时,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却将她从这种幸福的回忆中拽了出来。
“唉,这谁呀,大半夜的还按喇叭。”身子微微缠了一下的周舒涵抬起头,下意识的向别墅铁栅栏处望去,就见两道雪亮的灯柱出现在门口,然后消失,一辆在月光下显得铮亮的黑色轿车停留在了她的视线中。
外面那辆车子停下后,前面开车的那个人当先跳了下来,还没有走到车后门,后门就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迈了下来,站在车前向这边看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我们家?
周舒涵有些疑惑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没有等她看清这个从车上下来的人是谁,就看到又一个人从车子那边绕了过来,虽说暂时还没有看清相貌和衣装颜色,但却能通过这个人走路时的样子看出是一个女人。
随着车灯的熄灭,如水银般的月色亮了起来,让周舒涵慢慢看清了站在门外的那俩个人是谁了:左边那个是柴紫烟,右边那个却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花漫雨,而那个当先下车的人这时候却钻进了车里,应该是柴紫烟身边那个来自中南海的保镖。
看到来人中有花漫雨后,周舒涵就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来的了。
周舒涵在跟着胡灭唐和叶初晴一起回国后,就亲眼看到花漫雨为了得知到底是谁抢走了楚铮风而给他们磕头,但胡灭唐却始终不说出是谁,所以才深夜和柴紫烟一起来找她,希望她能说出到底是谁绑走了楚铮风。
身为一个女人,周舒涵能清晰的感受出花漫雨在失去儿子后的心焦,可她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绑走了花漫雨的儿子,尽管她也在格鲁吉亚露了露脸,但胡灭唐和柴放肆、花残雨俩人打架时,她却由叶初晴陪着在前面的教堂中。
猜到花漫雨深夜前来的目的后,周舒涵并没有过去,而是站在椅子前望着门口。
站在门口的花漫雨和柴紫烟,好像也不着急进来,就站在外面望着她,三个女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着,一动不动。
过了大约五分钟吧,花漫雨才低低的叹了口气,扭头垂着眼帘的说:“紫烟,你还是回去吧,我觉得还是我自己和糖糖聊聊吧。”
穿着一身及膝半长裙的柴紫烟,一动不动的站了这久后,明显感到了夜色中的凉意,以及周舒涵那无语的敌意。
说实话,柴紫烟真不想来趟这谭浑水,她也很想回去,但却不能在自己姐们有难时撒手不管,所以就淡淡的笑了笑说:“我还是留下来吧,等会儿万一周家三口子揍你时,我也好帮、帮他们按着你不是?”
花漫雨知道柴紫烟这是在开玩笑,用这句话来暗示她是来求人的,在周家人面前千万别再摆什么太妹架子,于是就微微点头,嘴里却说:“我不怕,因为我练过跆拳道。”
“可楚铮却说,练过跆拳道的女人啊,除了在床上能体现出点价值来,其他的是屁的用处也没有。”柴紫烟说了句和她身份很不相符的话后,就向前走了两步,抬手在铁栅栏上拍打了几下叫道:“周舒涵,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在你家门口站一夜吧?”
“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完全可以,我不会因此而收费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周舒涵从格鲁吉亚回来了之后,就不再怎么怵头柴紫烟和花漫雨了,尽管她从不奢望取而代之,但心态的这种转变却是的确存在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听周舒涵这样回答后,柴紫烟先是一愕,随即低声说:“LOOK,这小妮子敢和我们这样说话,这都是因为你深深伤害了她那颗幼小的心啊。”
花漫雨淡淡的说:“反正你一直都是这样和我说话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她,我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得劲。”
“那是因为你脸皮厚罢了。”
“你脸皮要是薄的话,我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好了好了,姐姐深夜陪着你来这儿不是和你斗嘴的,懂否?”就在柴紫烟吊了句文言文时,周舒涵向这边走来了,等她来到铁栅栏前后,大官人才笑嘻嘻的说:“小周妹妹,你好意思的忍心我们俩个在这儿站这么久。”
周舒涵没有说什么,只是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转身就向回走去。
早就从门口看到这一切的老周两口子,知道这时候他们最好选择消失,所以在三个心情各异的妞儿走进客厅时,他们两口子已经回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