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乙柒小跑进学校一食堂,远远地就找到了代粒粒,代粒粒和一个女人背对她坐着,她仔细一看,没花多少时间,就从女人的型和身上那件穿了十几年的素色旗袍认出了她。
来的路上林乙柒设想过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个冒充她妈妈的人,会是王舒芹。
“院长?”
她们听到林乙柒的叫声,一齐转过头来。
王舒芹满面愁容地回应道:“小柒!”
“院长……你怎么来了?”
“我……”王舒芹欲言又止,她有意看了眼身边的代粒粒,不好意思开口。
代粒粒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们的顾虑。
她把王舒芹随身的行李袋递给林乙柒,说:“既然我已经把阿姨安全送到你身边了,那我就先去上课了!你们慢慢聊!”
“嗯!谢谢你,粒粒!”
“小代,给你添麻烦了!”
“好啦!你们都别跟我客气!拜拜咯!”
林乙柒笑着与她挥手告别:“改天请你吃饭!”
看代粒粒走远了,林乙柒连忙问王舒芹:“院长你吃早饭了没?饿不饿?”
王舒芹摸摸肚子,里面干瘪得难受,于是说:“我连夜赶车过来,还真有点饿……”
“好!我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有什么事,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林乙柒牵着她的手走出学校,她长这么大,还没正式请王舒芹吃过一顿饭,于是这次痛下血本,带她去了一家坏境清幽的港式茶餐厅喝早茶。
一口热茶下肚,王舒芹的精神状态才恢复一些,方才林乙柒第一眼见她时,现她有一种通宵之后的虚脱感。
而王舒芹多年来一直很注重养生,平时如果不需要处理大事,谁也影响不了她规律的作息时间。
林乙柒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没底,看来这个消息凶多吉少。
她忐忑地问道:“院长,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连夜赶来丹枫?也不跟我打电话说说,吓到我了!”
王舒芹咽下口中的糕点,才说:“我是怕电话里说不清楚,给你徒增烦恼,还不如我一次性跟你当面说清楚,所以我就悄悄来了。”
“原来如此,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王舒芹的焦急劲儿已经过了,此刻提起这事来只剩下万般无奈:“我们昨天收到消息,说清镇有一半的土地都要被征收了!我们乐安孤儿院,也被划在了征收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