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透过厚重的镜片,低头却抬眸地看着他:“你得罪人了,这理由够么?赶紧走吧。”
“得罪人?”高朗疑惑,他从来都老实本分,昨晚,是他第一次去夜总会,怎么就得罪人了?
高朗一脸懵逼。
“你昨晚打的,可是天恒国际的总裁,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比蛇还冷血的方束?哎,不过你也别伤心,开出你,学校将获捐一笔研究经费,作为对你的补偿,你过往两年的学费,都会退给你的,赶紧离开吧。”
……
高朗坐在宿舍里头,久久不能从懵逼中回过神-
林乙柒从宿醉中醒来,是因为身上很重。
睁开眼,方束正压在她身上,不知已经压了她多久。
看着方束那混杂着复杂情绪的眼神,林乙柒玩味的解读着,唔,有愤怒,有酸味,有乞求,也有低声下气。
“小柒,当我求你,别再这样刺激我了。”方束开腔,直言昨夜夜总会的事情。
“我想自己开心,有错么?”林乙柒睁着平静的双眼,看着方束道。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你叫我放弃!我就卸任总裁!你说!你还要我做什么!我都听!只求你别再这样刺激我了!”方束的话音,越来越激动。
“那我也求你,别管我行么?我想开心,我不想心烦,也不想吵架,你现在就是在让我不开心。”林乙柒扬了扬嘴角,用冰冷的眼神,逼他退开自己身上。
“你这样,会让别人承担代价的。”方束用绝望的悲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乙柒。
林乙柒没听懂,也懒得懂,一把推开方束后,林乙柒心烦的用被子蒙上了头,继续睡自己的觉。
方束坐在床边的地上,看着蒙着被子的林乙柒:“昨晚那个男人,是个大学生。”
“他已经失去继续读书的资格了。”方束顿了顿,继续道。
林乙柒睡意全无,她蹭的坐起身,冷眼盯着方束:“星凉的早餐做了么?天麒该喂奶了。”
丢下高姿态的命令,林乙柒果断起床,离开卧室。
她只是自己现在的心态,是无所畏惧的泄和报复,渐渐的,也能意识到自己在失控,其实,她自知没有资格摆这么高的姿态,可是就是……渐渐失控了。
“查一下昨晚夜总会那个年轻人的信息。”林乙柒电联昨晚请来的临时助手。
虽然渐渐失控,可林乙柒不想让无关的人,被自己的失控牵连。
次日,高朗站在宿舍门口,回头看着自己那早已收拾清空的床铺,还有身旁,三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行李。
同学早就跟他道别了,他们已经去上课了,因此宿舍,只有他一人。
[朗啊,我到了,你在哪?]
看着父亲来的短信,高朗悲从中来。
学校门口,一个农民装扮的老头在到处张望,看到高朗,他脸上扬起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朝着高朗挥手。
看着穿着破旧衣物、浑身透露着寒酸的父亲,高朗难过的想哭,却必须强忍着。
“跟同学打过招呼了吗?”高朗的父亲,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似乎习惯了苦味往肚子里咽。
不远处,林乙柒定定的站在路边,看着这两父子的一举一动,高父用拿来的蛇皮袋,将高朗的棉被装进去,然后缓缓朝公交站走去。
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自己,林乙柒一身干练得体的休闲装,与眼前那个小老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