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翠花挡在李曼面前，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怒目而视。

这样的李曼是她第一次见到的，想到是被戳中内心深处了，她印象中的李曼一直都是成熟骄傲的，此刻的她只想带着她快点离开这个恐怖的舞台。

被吓到的记者们纷纷后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翠花，你刚刚简直是酷毙了！”

后台里，方红激动地迎了上来，然而，换来的是翠花跟李曼两人的低气压。

翠花表情凝重地没有说话，面无表情，李曼看上去略显狼狈，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濡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的眼睛，妆都有些花了。

“额……那我们还是先去化妆室吧。”方红带着俩人往化妆室走去。

走进化妆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气氛寂静。

“李曼，你……”

李峰欲言又止，平日里的那个大姐姐般的李曼此刻是狼狈的，她像个失去了梦想般绝望地低垂着头，眼睛平静沉黯，如一潭死水般，呆呆地看着地面，看见这样的她，令他不忍再开口将拿些话问出口，全数吞在了肚子里。

“好了，现在李曼需要休息，化妆师，先替她换个淡妆好了。”

见气氛尴尬，方红拍手叫着远处的化妆师。

反应过来的化妆师赶紧动了起来。

画完妆的李曼沉默没有灵魂般地坐在那。

还是那张倾国倾城般的绝美面容，只是此时，它是没有任何表情色彩的，低垂着的睫毛掩去了她内心所有的悲伤。

顾凌风皱眉看着她。

自出道以来，她跟李曼多次合作，在他看来，她是坚强、骄傲又自信的，只是，从未曾听她提起过自己的线下生活，他想，或许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个或悲伤或难忘的过去吧……

“李曼，你喜欢吃糖吗？”

方红在她的身边坐下，歪着头看她。

她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你知道吗？茉茉小时候最爱吃糖了，每次难过了我就给她吃糖，吃了糖她就开心了，她最喜欢吃的是这个牌子的奶片糖。”把李曼的不理睬视而不见，她独自说着，从包包里抓出一把包装精致的奶片糖出来。

“来，你尝尝。”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将撕开包装的糖放入李曼的嘴里。

然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个，“小时候，我一直不懂，为什么她那么喜欢吃糖，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

“她说，因为奶片糖细腻润滑，不会太甜，而且还有纯纯的奶香味。”方红说着，目光看着窗外，思绪飞到了她跟莫茉的小时候。

“好吃吗？”她轻声问。

李曼缓缓转过头来，点了点头。

“看吧，我就知道，她喜欢的东西，大家一定都会喜欢的。”方红拉回思绪，激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