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还……还有这回事？我倒不这么认为。”萧绎这句话说得有些心虚，萧子衿刚刚说的这些，其实在他自己心里也是感受得到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心里还放不下的那个人是莫茉。

“现在的我们已经快要来不及了，看来也只能铤而走险了这次。”萧子衿转过身来，房间的光线比较暗，与窗外强烈的光线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晃得萧绎眯眼看不清萧子衿转过身后的表情，他下意识地遮挡住强烈光线，问：

“怎么说？”

“我去，这招玩得也太大了吧？这就是你上次对茉儿用的那一招？”萧绎听完萧子衿的计划，吃惊。

“不是，茉儿那次是意外。”萧子衿淡淡地说道。

萧绎仰头望着萧子衿背着光线的那张脸，从最初的黑影变成有五官轮廓的人脸，他想了想，又说，“那我请问：为什么这次又是我？”说完，萧绎脸上的苦涩明显。

“因为你是新人，没有在本行露面多少，可以增加我们的胜率。”

萧子衿的解释于情于理，萧绎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他。

“好。”

萧绎低头看着干净光滑的地面，答应了下来。

“谢谢。”

萧绎微怔，那个看起来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的萧子衿，居然也还会对别人说谢谢，这让萧绎感到特别的吃惊。他做这些全是为了补偿茉儿，也全是为了茉儿，就算没有这句谢谢，他也会做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牺牲这么多，这是我跟茉儿同时欠你的。”

突然，萧子衿离去的脚步顿住，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没有再回头，大步继续往外走去。

“可……”

可自己也欠茉儿的，不是吗？

萧绎望着萧子衿离去的背影，心中的苦涩渐浓，最后溢满嘴角。

是啊，为什么呢？自己做这些又图什么呢？哪怕是复出生命，得来的感激也只能是感激，单纯的感激而已，可是……这些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想要为她做的啊，因为想去做……

从小时候到现在，陷入单相思的人一直是他，那又是什么使得自己撑到现在呢？或许，是儿时那种初次心动的感觉，又或许，是那短暂几天的恋情甜蜜……可能，真的是自己上辈子欠她的吧，谁又知道呢？

目光不经意间转到了桌面的镜子上，这几天因为组织的事情，萧绎日夜守在电脑前，那张布满胡渣的脸显得有些憔悴了，他伸手将自己苦涩的嘴角用手指往上撑着，镜子里是一个大大的微笑，放下手，他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去。

打开车门。

抬头看天。

是阴天，白色透明的云朵层层叠叠地高高飘在天空上，令人感觉内心有些压抑。

萧绎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地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来，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车里。

“即使天空不美丽，今天也还是要开心。”

学着小时候莫茉对他说的话，车子启动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