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寻立刻想到了刚刚在饭桌上,高剑鞘给自己夹菜,他出言讥讽对方。
“陆旧谦,你在吃醋?”
“南千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陆旧谦的脸上有一丝被看穿的尴尬,“南千寻,你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昨天我才给你帮了大忙,今天你就过河拆桥!”
提到刚刚在饭桌上,南千寻有意落了自己的面子,他就不由的咬牙切齿,好在高剑鞘也被弄了个尴尬,她到洗手间里吐的昏天黑地的,自己的面子稍微挽回了一些。
“陆旧谦,你不是嫌弃我脏吗?怎么又跟我靠这么近?”南千寻挑眉看着他,陆旧谦脸色一僵,松开她坐在了一边,面色不怎么好看。
那天在路上,她决然而去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是她跟着白韶白生下了孩子,他也不想失去她!
更何况,他晕倒后,她做的什么他都知道,虽然醒来之后南初夏千般表现,他始终知道,救自己的人是她!
只不过,有个人太闷*骚又傲娇,说:“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然不会,昨天……谢谢你!”南千寻一直想跟他道谢,却一直没有说出口。
“以后离那个高剑鞘远一点!”陆旧谦见她态度软化下来了,脸上的表情才算是松了下来。
“旧谦,高剑鞘是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扳倒李自强的人,我一定要利用他,把他给拉下马!”南千寻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只好软了态度。
陆旧谦见她的态度软化了下来,而且她只是想要利用高剑鞘,眉毛挑了挑,说:“你这么恨李自强?好歹也是你继父!”
“呵呵,他们一起算计我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手软!”
“怎么说都是你的理!”陆旧谦将脸转到一边,南千寻转过头来,问:
“上一次新闻的事是你干的?”
“嗯!”
“你为什么要帮他?你这是在助纣为虐!”南千寻有些不解的问。
“他现在是我的准岳父!”陆旧谦淡淡的说道,南千寻的心里猛然一痛,她怎么忘记了这茬?还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本来说好了的都是陌生人,可是一场与生离死别擦肩而过的经历,又把两人栓在了一起,相互折磨。
她不由自主的把手捂上了胸膛,揪着胸口的衣服,看着窗户外。
窗户外的风景不住的倒退,昏暗的路灯看起来有些暧昧,看起来安静极了。
“陆总,到了!”石墨见两人都不说话了,车子也停在小区有一会儿了,开口说道。
南千寻听到石墨的话之后,才现自己竟然走神了,连忙从车上下,她随手把车门一关,石墨把车子开走了。
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她的心脏不可遏制的狂跳了起来,他竟然把她带回了瑞海花园。
“走吧,进去坐坐!”陆旧谦站在她的身旁说道。
“陆旧谦,我要回家!”
“坐一会儿再走!”陆旧谦说着拉着她的手,把她朝里面拽了过去。
“放开我,我要回家!”
陆旧谦弯腰即将她抱了起来,南千寻连忙挣扎着要下来,恰巧有一位约有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从里面出来,看到两人像是吵架的样子,呵呵笑着说:“小伙砸,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是,奶奶,我这就回去和好!”陆旧谦的脸上立刻布满了笑容,南千寻则脸一红,也不说话了。
“嘻嘻嘻,现在这些年轻人吵吵闹闹,多好!老伴呀,好想念跟你吵架的日子啊!”老太太说着还伸手摸着胸前挂着的一个吊坠。
南千寻看到这个老太太的样子,没有来由的心里涌起了一些伤感,人也安静多了。
公寓门口,陆旧谦伸手抓住南千寻的手指,摁在了门前的指纹锁上,指纹锁应声而开,南千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陆旧谦也没有解释,拉着她进去。
屋里还是以前的装饰,没有什么变化,花瓶里还有几支新鲜的还没有完全盛开的香水百合,屋里弥漫着一股百合的香味。
陆旧谦从书房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出来,说:“陪我喝一杯!”
“呃……我心脏不好,医生不让喝酒!”
陆旧谦眉毛一挑,上一次她喝醉酒都没事,足以见她的心痛病跟喝酒的关系真不大,也没有勉强她,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陆旧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南千寻终于忍不住一把把酒瓶拿了过来,说:“你让我来就是要看着你喝闷酒的吗?”
陆旧谦抬眼看着她,一把搂过她的头,准确的对准了她的嘴,把自己嘴里的酒给灌了下去,说:“这样,就不是我一个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