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寻本来有些不忍心拆穿的心思,这会儿倒是被白韶白给拆穿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白韶白,一眼不眨的问:“江向晚根本就不存在是不是?”
白韶白浑身一僵,说:“都是那个陆旧谦告诉你的是不是?我跟你说,他对你就是爱而不得,强抢豪夺没有得手,现在又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不问问你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
南千寻听到她的话,整个人都呆愣了,他什么意思?父母的死,跟陆旧谦有关?
白韶白说:“你现在给江陵打电话,问问看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韶白说着把手机放在了南千寻的手里,南千寻握着他的手机,手心都在烫,难道父母的死真的是跟陆旧谦有关?
“你、你说,我爸妈的死,都是跟陆旧谦有关?”南千寻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韶白,但是看到白韶白失控的模样,又有些不得不相信。
白韶白放开了南千寻,自己回到书房里去了。
南千寻坐在自己的床上,想来想去还是给江陵打了一个电话。
“向晚,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江陵看到了南千寻的号码,迟疑了一会儿接了起来。
“哥,问你一件事,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江陵听到南千寻问这个,立刻警惕了起来。
“你跟我说,爸妈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跟陆旧谦有关,是不是?”南千寻激动的问道。
“向晚,爸妈的仇我自己会报,你好好的就行!”
“哥,你现在只需要跟我说是还是不是!”
“向晚,别这么执着,爸妈已经不在了,死人没有活人重要,而且你现在的生活并没有违背爸妈的遗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江陵说道。
“哥!”南千寻有些着急了,说:“我再问你一遍,爸妈究竟是不是被陆旧谦给害死的?”
“向晚……”
南千寻听到他一直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了,如果不是他,他肯定会直接否认了,没有直接否认,就是承认了!
她挂了电话,站在窗户前许久没有说话,心里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天天误认为自己是他的妈妈,而陆旧谦对自己的喜好又十分的清楚,并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直不断的围绕自己,她以为自己可以找回曾经的记忆了,没有想到现在却被告知他竟然是自己的仇人!
究竟是谁在说谎?还是两人都说的是实话?
她有些不敢找回曾经的记忆了,假如找回来的记忆是痛苦不堪,那么找回来还不如遗忘!假如找回来的记忆,是一盘死局,她跟陆旧谦有牵扯,然后他又是自己的仇人,那么她又将何去何从?
突然,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是白韶白出去了。
南千寻站在楼上开着楼下雪地里的车灯闪了闪,然后离开了别墅,雪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
白韶白开着车子走在白茫茫的马路上,路上已经看不到路面了,他慢慢的开着车子行驶在马路上,朝皇家酒店开了过去。
皇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天天睡在陆旧谦的身边,他则是拿着一向贴身放置的照片,慢慢的看着,越看她越想她。
过了良久,他把照片放在了床头柜上,盯着天花板,回想今天跟南千寻在一起吃饭的光景,按照他的预料,她一定能想明白一切都是白韶白搞的鬼,如果他直接告诉她都是白韶白骗她的,她一定会从心里抗拒,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会相信自己。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不久的将来她肯定会到南川市去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陆旧谦皱了皱眉头,这个点了还有人敲门?
他下床去开门,却见白韶白站在门口。
“白少爷,来的挺快!”陆旧谦看到了白韶白,微微一笑。
“陆少爷,大年三十不回去过年,留在江城是要做什么?”白韶白毫不客气的问道。
陆旧谦听到他的问话十分的不客气,嘲讽的笑了笑,说:“白少爷既然说了是大年三十的,怎么不在家里陪着隐婚妻,跑到酒店里来对我一个外来人兴师问罪?”
白韶白猛然回头盯着陆旧谦看,一种叫做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中间开始沸腾了起来,谁也不怕谁,就这么瞪着,谁也没有占到上风,谁也没有落下风,打了个平手。
白韶白的内心有些懊恼,在江城他白家的地盘上,他陆旧谦竟然跟自己打了个平手?
“陆少爷是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白少爷这就是所谓的地主之谊么?我陆某又没有打算常住,你急急忙忙的来撵人,是不是有什么不想被我知道的秘密?”
“陆少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只不过江城不比南川市,我怕有人不懂事冲撞了贵人!”
“呵呵,白少爷的一片心意路某人心领了。我们不过是要坐凌晨五点的航班飞往巴西,所以在江城小住一晚,居然能让白少爷这么费心,我陆某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