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这是皮鞋落在木质地板上面的声音。
她心间猛然一颤,料到那个暗夜男人又出现了,快速伸手按床头的开关,啪嗒,房间内依然一片漆黑。
“这么多次了,还没有学乖,啧啧,不听话的小野猫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慵懒而低沉的声音,就好像丝滑的绸缎,从赤/裸的肌肤上缓缓滑过,激起一片阴寒。
修长挺拔的身躯,一步步向着床头靠近,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在黑夜里面诡谲地泛着光芒。
她紧紧抓住枕头下面的匕,悄然往角落里面缩,心里一阵阵擂鼓,一阵阵恐慌,声音却是镇定的,“你胆子很大,在这里还敢乱来!”
男人嗤笑一声,“为何不敢?”
他距离她越来越近,她背后冷汗涔涔,抬头看他,“你就不怕被老夫人他们现吗?”
“被现又如何?”他俯身看她,几乎快要贴到她脸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间,就像阴冷的毒蛇爬过,淬了毒的牙齿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
“侮辱寡居的大嫂,败坏穆家的名声,老夫人和老太爷,不会放过你的!”她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厌恶之感,悄悄握了握匕,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他就像听到笑话一般,嘲讽地冷笑,略显粗粝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温柔地摩挲,说出口的话却阴冷无比,“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寡居的大嫂太寂寞,勾/引小叔子,这个新闻更吸引眼球吧?”
莫可突然抬手,匕猛然刺向他的手臂,他动作极快地闪躲,她飞起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腹部,这两周,她每天下班后就到俱乐部训练近身搏击,拳脚虽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敏捷有力,再加上他一时不察,即便快速闪躲,还是被她踢中了大腿。
男人陡然暴怒,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他翻身落地,一把拽住莫可的脚踝用力一拖,她就像玩具娃娃一样,被他狠狠地摔倒在地板上,她咬着牙挥出匕,他仅用两根手指,紧紧夹住刀刃,长腿一伸,结结实实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男人暴戾凶残,修长的手指狠狠掐在她的脖子上,他另一只手还夹着她的匕,强烈的窒息感,难受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她咬着牙,拼命将匕往前推,眼看匕就要刺向他的胸膛,他突然冷哼一声,猛然用力,匕被他夺走,咣当一声扔到角落。
喉咙上的大掌越来越用力,她就像溺水的鱼,长着嘴巴,断断续续地说,“杀……了……我……吧……”
男人身上的暴戾之气越浓厚,被他压在地上的躯体已经变得软绵绵,失去了生命的灵动,他陡然松开手,将她甩到一边。
“杀你,只会弄脏我的手!”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他这句冰冷的话。
等她再次醒来,她被一具沉重的躯体压着,冰凉的地板,滚烫的身躯,疯狂的律/动,还有男人阴冷的声音,“醒了?水/性杨花的女人!”
喉咙疼得难以声,她唇瓣紧闭,撇开脸,闭上眼,不愿意面对他炽热的呼吸,就当自己被疯狗咬了。
“怎么不说话?”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强迫她看着他,后背不停摩擦地板,火辣辣的疼痛从脊椎骨蔓延开来。
她紧咬着牙,竭力隐忍着那些令人羞愧的声音,一双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银色的面具,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揭开他的面具,拆穿他狼心狗肺的真面目!
“恨我吗?你有什么资格?别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令人恶心。”他狠狠咬住她的唇瓣,猩红的血液顺着两人的下巴溢出,铁锈味充斥在两人鼻腔,她厌恶地想吐,他却享受般,细细掠夺着她的滋味。
“你不是喜欢勾/搭男人吗?我现在就满足你!”
他恶劣地挑弄,逼迫她求饶,但她偏偏不肯,即使痛得浑身颤抖,即使被他抛上云端又被他踩入地狱,她仍死死地咬着唇,一声不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
他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黑暗中,他那双鹰隼般危险的眼眸紧盯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染着一抹旖旎,“别跟我使小性子,嗯?”
她空洞的眼眸里滑过一抹水光,啪嗒,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肌肤犹如被灼烧一般,他的手指倏然紧了紧。
沉默不过一瞬,他翻身再度将她压下,咬着她的耳垂,冷声道,“不要试图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是我的女人!”
与魔鬼纠缠,莫可只觉一夜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