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一笑,我轻松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嗯……江峰,那个……那个柳师傅,捡到你机的那个柳建国,这段时间跟着小许学英语,学的咋样啊?”柳月问我,换了个话题。
“进步很快,我听晴儿说,这个人很聪明,很有悟性,一点就通,而且很刻苦,很好学,很勤奋,晴儿给他提供了学习教材和用具,他如虎添翼啊,呵呵……”我说。
“哦……真的看不出,在三轮车夫中有这等人物,好像他是不应该在那个群体里生活的……”柳月说。
“对,我觉得他应该是属于另一个群体,他很有思想,对人生和社会,都有着比较深刻的认识,可是,事实是,他恰恰就在这个群体里存在并生活着……”我说:“我曾经试图多了解了解他,可是,他总是用一层厚厚的外壳将自己包裹,凡事设计到自己的个人隐私的,都小心翼翼地避过去,不谈……我问过别的拉三轮车的,也都不知道,都说他从来不和外人谈自己的情况……”
“哦……有些怪,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自己的心理封闭?”柳月说。
“你怎么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因为他和你同姓?”我想起柳月台历上写的东西。
“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这个人好奇吧……”柳月说。
“我记得你好像对别的人和事从来没有这么好奇的,你从来不喜欢去专门打听别人的私事的……”我说。
“哦……是啊,我从来不这么做的,这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柳月喃喃地说着,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灰蒙蒙。
我看着柳月的神情,心里有些迷惘,又一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
“对了,这个柳建国,多大了,你知道吗?”柳月问我。
我想了想,想起柳建国说过自己的年龄,就说:“据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里我想他应该是30岁!”
“30岁?”柳月看着我。
“是的,大概应该可能或许是!”我说。
“明确一点!”柳月说。
“应该肯定确实是!”我说。
“哦……”柳月皱皱眉头,沉思着,点点头。
我看看时间,在柳月办公室呆的太久了,我怕耽误柳月的工作,就告辞回去了。虽然我恨不得带个铺盖卷在柳月办公室里常住,但是工作重要。
回到办公室,我拿出柳月给我的软盘,里面除了柳月给我弄的资料,没有别的。
我按照柳月的指点和思路,又去报社办公室找了一些相关资料,开始构思提纲。
在办公室里构思好了,晚上回到宿舍,吃过晚饭,我收拾停当,做在写字台前,打开柳月用过的旧电脑,插上软盘,开始给马书记弄讲话稿。
我写稿的习惯是一旦想好了思路,一旦开始动手写,就不能停下,非得一气呵成不可。
给老板写讲话稿,我不敢疏忽大意,写的很小心认真,字斟句酌,比写新闻稿要认真好几分。
午夜2点整,我拿出了初稿。
初稿出来,我大出一口气。
保存好稿子,我一个转身将自己扔到床上,衣服也没脱,趴着呼呼睡去。
第二天早上9点钟,我才醒来。
醒来后,我洗刷完毕,没去办公室,又开始在电脑上修改初稿。
10点整,修改完毕。
我松了口气,把写好的稿子存到软盘里,带着软盘,直奔柳月办公室,给柳月看。
到了柳月办公室门口,我气喘吁吁地刚要举手敲门,门却突然开了,梅玲和柳月正有说有笑地出来。
我愣了,已经无法回避。
梅玲和柳月也愣了一下。
妈的,怎么这么巧啊,梅玲怎么来柳月这里了?她分管的业务和柳月在工作上不搭界的,她来找柳月,一定没好事,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看到我来找柳月,这梅玲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
一时,我有些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