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看到所有牌放进牌靴之后也松了一口气,最后交叉手是关键,如果没有看到这个动作,那就要麻烦的多了,天哥也看到了我被儒生拦住脖子,二话不说立刻走了过来。
“鹰眼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天哥淡淡的说道,声音没有刻意回避什么人,但却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儒生很识趣的放开了手,但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我跟着天哥走到了距离赌桌旁两米的距离,花姐立刻搬来两张凳子,我和天哥就成了唯一可以围观牌局的人,就连鬼手身后的小跟班都没有我们这样的视线,我也知道天哥该动手了。
“大家开始乐呵乐呵吧,今晚没事在这里陪大家说话,那个女士优先赶紧开牌吧。”天哥笑眯眯的说道,示意鬼手坐庄开始,牌桌上也就只有鬼手一个人是女人。
我看鬼手微微点头,看似是在客气了一下,但眼神之中有交流,当鬼手眼神扫过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她应该是知道了今晚的安排。
再看看牌桌上的其他人,一个个神色淡定若无其事,就连穿大褂的老头也是一脸平静的样子,给人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要知道有些时候太过于平静了反而会让人心生疑惑,就像是现在一样,我突然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些能够组团来千赌场的老千,会不会已经早有了安排?还是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新的陷阱?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也有种莫名其妙的担忧,直觉有时候能够感觉得到,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鬼手坐庄荷官开始牌,其实间接就像是鬼手代表了赌场,其他人充当赌客的角色一样,现在的局面几乎已经快要捅破了,唯一的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但没有人愿意去戳破。
第一把牌赌注只下了五万,不管什么样的老千或者赌徒,在开局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也会显得轻松很多,我也难得可以放松一会。
在赌桌上有句老话叫做好汉不赢前三把,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还有小时候胖不算胖,这些俗语饱含的意思就是怕运势起的太早,不到牌局散场谁都不能确定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曾经我混迹在一场老板局上玩拖拉机,一整晚输赢都不算大,我入账几万块就准备收工,可偏偏在最后一把牌赌注像是疯了一样,只因为三家手里攥着大牌,彼此之间开始加码较劲。
原本应该是我痛下杀手宰杀一局的绝佳时机,可那一把我很明智的选择了弃牌,因为牌堆中少了三张A牌和四张Q,最后三条A通杀QKA和QQQ,一把赢了将近八十万。
看了第一把牌,天哥果然没有定下只能让荷官开底牌的规矩,所有人各自看牌,而我也能明白他的真实意思。
我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穿大褂的老头手上,看他从摸牌到看牌的动作非常自然,只不过每一把牌他都会故意遮挡,天哥选择的这个角度并不是最佳角度,如果我能够站在鬼手小跟班的位置上,那就要轻松多了。
有些时候看一个人有没有出千作弊位置很重要,毕竟赌桌上的坐姿和方向一般都是固定不变的,侧面九十度的位置最佳,越是正对面越是不好现。
一连看了三把牌,每一把牌各有胜负,但是鬼手的优势已经开始显现出来,最起码已经回水五万,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到天亮也能挽回不少损失,更何况随时还会有人加大筹码的赌。
我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注意力都在穿大褂的老头身上,他摸牌时候的动作很轻盈,一手全部覆盖在牌面上,当开牌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边角,有些时候不会露出一丝边角,任何出千的动作我都看不到。
穿大褂的老头袖口很宽松也很深,一般擅长水云袖手法的老千都会选择合适的衣服,其实水云袖并不是单指一种出千手法,而是偷牌换牌手法的统称,而且水云袖单是形容行云流水般的手法。
其实一般人想要抓到水云袖出千的手法很难,但想要看破却有一个简单的办法,所有水云袖的手法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也是最容易被人现的特点,那就是掩盖。
比如朋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打牌,有的人一脸神秘的单手拿起牌,在手里揉搓半天学习电影中慢慢打开牌的样子,这种十个里边有十个都不会作弊,只是做做样子找找感觉,增加玩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