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静,她一定就是明静!
在吴恙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能肯定。
正如明靓当初对她说的一般,若不是自己这张脸和明静有几分相似的话,她早就堕入无边深渊,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扒住宁衍这跟救命稻草垂死挣扎!
那些原本想不通的事情,在见到明静后,她竟全都明白了。
原来他帮助自己,都只是因为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吗?
那他到底有多爱明静?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若这些都是假的,那他昨晚喝得醉熏熏的,还冲到她家也是假的吗?
她站在旋转的楼梯间,眼神凄迷的看着眼前欢声笑语的众人。
宁衍,明靓,明静,苏长明,他们果然一早就认识。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像一副定格的油墨画,而角落里落寞的她,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看着宁衍的眼神穿过人群,投向自己,可是却冷漠疏离得像个陌生人。
明静拉着他往里走,她看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凝视他的背影,淡漠的,决绝的,或是,陌生的。
像被冻住了一般,她在人群消失后,木然的在台阶上站了好一会儿。
以为心痛到麻木就不会再痛了,原来还是会疼的。而且疼得那样撕心裂肺,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在你心底磨来磨去,只到鲜血淋漓还不肯停手。
吴恙捂住剧烈疼的心口,将胸口的铭牌扯下,放到大堂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工作了快一年的地方。
不能回头,只要一回头,她怕自己会放下尊严重新冲到宁衍身边。
吴恙真的不是一个幸运的人,方才还是大好的晴天,现在却开始乌云密布,下起大雨来。
她看着一起在屋檐下躲雨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和自己无关的热闹最有趣了,只有她,在等雨停。
头顶突然出现的雨伞,和突然暗淡起来的光线让,都她有点不知所措。她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苏先生,好巧啊!”
她不再叫他长明了,她叫他苏先生!她性子居然这么倔,竟然连着他也一起恨了吗?
他忍住胸口传来的涩意,伸手将蹲在地上的吴恙拉起:“小恙,我知道你现在一时不能接受,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好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吴恙依旧苦笑着:“苏先生哪里的话,我们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看,我在这里说话就很好。”
她越是难过,就越是要笑给他看。仿佛是已经凋谢的花朵,却还固执的不肯离开枝头。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他们根本伤害不了她。哪怕其实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也要裹紧虚伪的面具。
她的笑容像锋利的刀剑,一刀刀扎在苏长明的胸口。他才现,自己并不曾真的了解她,了解之后你才会现,她其实和明静一点都不像。
一个温润如水,一个骄阳似火。
雨下得越来越大,他们二人像静止了一般,在雨中静静注视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