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吃,再加上她本来就低血糖,现在更是手脚软,浑身冷。
车子不能继续停在这里,吴恙费力的爬到驾驶座,动了油门。
上天似是有意和她作对,她才开了不到一公里,汽车便熄火停在了正马路中央,或许是因为顾西墨的跑车她开不习惯,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她又转动钥匙尝试着动油门,可是动机依旧无动于衷,车后是刺耳的鸣笛声,眼看着身后的车子被堵成了一条长龙,她越慌张,就越是无法将车子重新启动。
没一会儿,她就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手打滑的厉害,鸣笛声越来越多,有人骂骂咧咧的走下车,朝她的车窗用力的拍了拍。她手忙的摇下车窗,还未开口道歉,就被迎面而来的破马口大骂吓得一动不动。
“你怎么开车的啊!停在这马路中间不是想死吗?不会开跑车就不要开出来装十三!没见过你这样的。”
“还不快点挪开,耽误了老子这么多的时间!”
吴恙咬着牙齿,今天早上一系列的不顺心,和顾西墨的争吵,让她的怒火已经积满了胸膛,她一直强忍着,在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的咒骂声里,终于火山爆了。
“你吼什么吼,没看到车子熄火了我也着急吗?你再拍我的车窗试试看,这辆保时捷这个系列全中国就只有三辆,拍坏了我看你拿什么赔。”
那人有些蒙,反应过来之后又开始反驳:“你乱停车还有理了,你耽误我时间你怎么赔!你想死别拖累老子!”
吴恙气到极致,竟控制不住掉下泪来,她一边哭一边回骂着:“你他妈是国家主席啊,那么赶时间,还是你等着去投胎啊,没看到我车子熄火了吗,我……我就是想死,怎么样,怎么样!”
“疯子!真倒霉,出门遇到一个疯子!”
眼镜男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吴恙趴在方向盘上哭到不能自已,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一刻都不想。
什么宁衍,什么顾西墨,都和她没有关系,除了彼此伤害,她什么也不能得到!
“咚咚!”又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户,她头也不抬的吼着:“滚,我愿意停在哪儿就停在哪儿,死不死都是我的事!”
“吴小姐,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吴恙立马抬起头来,她看着窗外正打量着自己的舒伯,赶紧擦了擦眼泪。
“舒伯,你怎么在这里。”
舒伯回答:“少总在后面,你去坐那辆车吧,我来把这辆车开出去。”
吴恙想了想:“不用了,舒伯我就坐副驾驶,只是要麻烦你帮我把车挪出去一下。”
好像知道她会拒绝似的,舒伯只点点头便重新回到了后面的那辆车上,正当她疑惑不已时,宁衍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将车门打开,对吴恙说道:“下车。”
“不,不用了。我……”
宁衍拉着她往车外一拉,她便被硬生生的从车里拽了出来,头顶强烈的眩晕感让她直直的朝地上倒去,就在她即将接触地面时,宁衍一把捞住了她。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上了自己的车,之后舒伯便走到前方,坐上顾西墨的车,动了油门。
吴恙脸色苍白的依在宁衍的怀里,宁衍强行塞了一颗糖到她口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面前出现的就是宁衍关怀的俊脸,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他的脸了,意识到自己还靠在他的怀里,她立马弹了起来。
“谢谢,我已经没事了,等下靠边就把我放下吧。”
宁衍松开手,不动声色的挪开身子和她保持着距离:“我先送你去吃饭,顾西墨的车子舒伯已经开走了,你不用担心。”
若是和他一起吃饭,被顾西墨知道还不知道会要怎么多想,她拒绝道:“不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回家躺一下就好。”
他来了脾气:“还嘴硬!脸色苍白,浑身冷,一看就是早饭午饭都没吃,低血糖才会昏倒,顾西墨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车上。”
是啊,她拙劣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宁衍呢,自己的德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吴恙只得实话实说:“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我已经和西墨在一起了,和你有过多接触,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宁衍的眸子一暗,他皱着眉头,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落寞与心痛。
“顾西墨对你好吗?”
吴恙微笑看着他:“西墨他对我很好。”
宁衍收起落寞,也扯出一丝笑容:“你说你会很快就把我忘掉,看样子是真的。”
心像被匕横冲直撞的冲进来扎了一刀,痛得她差点就要流泪。吴恙强颜欢笑着:“是啊,我说话一向很守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