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还是摇头,客观地说道:“白处,我是华东神学院毕业的,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别的不敢讲,一个人,我还是能够分别出来的。”
这人斩钉截铁的话语让白处长所有的期待都落了空,而这一次的审讯则又是草草结束。
我被人给押回了监牢,离开之前,我盯着白合,说了一句:“有人故意整我么?”
白合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接着我被拽走了。
再一次回到了牢房里来,宋无期瞧见我精神状态有些不错,便过来跟我攀谈,说咋样了,眉飞色舞的?
我摸了摸脸,说有那么明显么?
宋无期嘿然而笑,说看你面带桃花,是不是碰上什么好事儿了?
桃花?
白合是桃花么?不是吧,小妖姑娘可跟我说过,那家伙不男不女的,说不清楚到底什么性别呢……
我自然不是什么桃花运,不过那个叫做蓝天的小伙子作为人证,倒是给了我很重要的支持。
这帮人之所以将我带走协助调查,然后把我秘密关押在这里,凭的就是一张出自蓝天之手的素描画,然而现在他本人却证实了我并非凶手。
那么,即便是没有许老出面,我出去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还有什么比恢复自由,更叫人高兴呢?
即便是在百合突然出现的阴影之下,我也还是保持了一个不错的心情。
然而半个多小时之后,我突然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空气,闻到了一股香甜馥蜜的气味,焦急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结果双脚一落地,腿就有些软。
我半跪倒地,结果瞧见临铺的宋无期居然瘫倒在了床上,对着我的侧脸处,有黑红色的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有人对这里放了毒雾?
我感觉到了头晕目眩,赶忙拍了一下胸口,这个时候一股热流从心脏附近流出,很快那种浑身僵直酥麻的感觉就如潮水一般地退去。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在这守卫森严的监牢之中,居然有人放毒气。
这是何等的大胆,如果没有人认可的话,谁能够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思索一番之后,我没有再犹豫,张口大声喊道:“救命啊,来人啊,死人啦……”
我这一声嚎,那监牢的铁门顿时传来了开锁的动静,我心中一喜,抬头望去,却见那铁门一开,居然有一道黑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然后一道寒光亮出,朝着我的面门刺来。
此刻的我手铐脚在身,还带着一个两百斤的大铁球,不但如此,还被一根满是符文的绳索捆着。
就这样,完全就是一个待宰羔羊的形象。
不过就在那人冲到我跟前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任人宰割,而是奋起反击,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那根束缚我行动的大铁球拽了开来。
四两拨千斤。
那根符文绳索束缚的是我的修为,但并不能够禁锢我筋骨之中的气力。
我一边凭着那大铁球与这刺客周旋,一边大声地喊叫着。
那人全身被一股浓黑的气息蒙住,看不清男女,手中的匕又快又疾,而且诡异莫名,不但如此,上面传来微微的腥气,让我知道这上面定然是摸了致命的毒药。
不过除了腥气,还有一股淡淡的气息,是……
我奋力挣扎着,僵持了差不多半分钟,甚至还拿铁球砸了两下那铁门,甚至还想将此人留下。
那人见杀不了我,转身就朝着铁门外闪去。
我追出门外,结果已经看不到人影。
几分钟之后,看守监牢的人匆匆赶到,瞧见这里的状况,赶紧拿着通讯器联络外面,又赶紧将里面生死未卜的宋无期带离开去,并且四五把枪对准我,让我不要动弹。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我瞧见白处长带着人匆匆赶到了现场,了解了情况之后,暴跳如雷,朝着监牢的管理人员破口大骂。
他训了一通周围的工作人员,又找我问了几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匆匆赶了过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白处长不耐烦地挥手说道:“没看到我在忙么,什么许老鬼佬,不见。”
那人脸色十分难看,尴尬地说道:“是总局的顾问,许映愚许老来了……”
啊?
白处长一对眼珠子几乎都要凸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老人家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