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初看得出,她是真为这件事烦恼,心里愧疚更盛。
“阿姨,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心口痛的憋闷的难受,几乎再不能出声,转回身便跑了。
一直到医院门口,她才蹲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她从没有尝试过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哭,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了了。想着和杜明凯生生的要分开,再不见他,永远要冷着脸对他,她就难受得像要窒息了一般。
很多人路过,瞧着她哭的那么伤心,有想上来劝劝的,走了几步还是算了。
他们想,或许她是亲人过世才会如此吧,这种事劝也没用。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平静下来。或许长痛不如短痛吧,她要早点忘记他,也让他忘了她,她抹干了泪站起身冲着自己的电动车走去。
起的急了,又是一阵眩晕。杜明凯说过的,要带她去看看,她想自己去看一下,还是作罢。
再不能让他陪了,也不看了,估计不会有什么事吧,她心想。
何晓初回了公司,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即使再怎么努力,依然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晚上她接了女儿到聂云海家,勉强笑着,张罗着做饭。
聂云海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尤其是她眼圈好像有点红,像是哭过了。前几天过情人节时,她出去后回来多高兴啊。他真希望她能一直那么高兴下去,那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吧。
她既然能为了杜明凯那么高兴,估计也能为他这样难过吧,他猜测她是为了他。
“小玉,少做几个菜吧,也给我省点伙食费!”他装作很轻松地和她开玩笑。
“你说什么?哦,哈哈,可不能给你省!”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笑了笑。
“哎呀,拿我当冤大头啊?”他还是笑着问她。
“可不是嘛,不把你当冤大头把谁当冤大头?冤大头,让开吧,菜好了,我端上去。”她被分散了一点注意力,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吃饭时,聂云海故意让两个小丫头讲讲一天的趣事,两个人都很配合。
何晓初也配合地笑着,眼神却是有些空洞的,聂云海看着她很是心疼。她怎么这么像个无神的木偶,人在这里,心却不在。
也不知道杜明凯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样。要是他不能带给她幸福,不能让她开心,那他可不打算做君子了。
如果有必要,他要把她抢过来,让她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她都三十岁的人了,真不该这样像个小姑娘一样大喜大悲的。
“好了,你们两个安静吃饭吧!等一下吃完饭,两个人各自在房间做作业,我有事要和何晓初同志商量!”他说道。
何晓初抬眼看了看他,他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呢。他的关心,让她觉得温暖,在最失意的时候总算有些安慰。
吃完饭,两个小丫头乖乖地各自回房间去做作业了,何晓初和聂云海两个人到了他书房里。
他想,她可能会哭的,便把门随手带上了。何晓初今天心情特别不好,也不去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她确实想要倾诉。
“小玉,说说吧,你和他怎么了?他欺负你了?”聂云海的声音很柔和,让何晓初有一种很舒坦的感受。
“云海哥!我。我。呜。呜。我想哭,我。我可以哭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张口就想哭。
“傻丫头,你当然可以哭了,在云海哥面前做什么都可以。”他的语调依然是温和的,还带着宠溺,就像兄长对待妹妹,也像父亲对待女儿那样。
他拿过抽纸盒,递给她。
“哭吧,把所有的想法都哭出来。”
“呜。呜。”
此时的杜明凯丝毫也不知道她心爱的女人正在伤心流泪,他正坐在张建兰的病床前,陪她说话呢。
他一下班就来医院看她了,饭是在医院吃的。他想,无论如何都该对她好一个月。即使他们将来会陌路,也该对一个产妇照顾一些。
实在是他妈妈在他面前说了太多月子做不好,女人会腰酸腿疼眼睛疼啊,总之月子做不好,后半辈子就要完了。
这一整天他一直想和何晓初信息的,一直忍着没。只要了,他就会控制不住想去找她,想见她。
他想,就算要去找她,也得等张建兰从医院回去。到时候家里有李华珍,有他母亲,还有月嫂,人手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