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梦蝶这丫头既然能偷到学姐房间的钥匙,当然也能弄到师父房门的钥匙呢。
来到师父房子的侧面,见是一道墙,约有一丈来高,我腾身一跳便上去了,回头一看,咦,梦蝶不见了,正想喊,却现她已在院子里头了。
我擦,这丫头什么时候进去的?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灵灵与那锁住梦蝶魂魄的坛子,管她怎么进来的,爬进来也好跳进来也好,只要能进来就行,我不假思索跳进了院子里,与梦蝶双双朝屋里头探去。
梦蝶心急如焚,抢先快步朝屋里头跳去,刚到屋门口,突然脚下一绊,她呀地一声,身子不由往前倒,我忙跳上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拉了回来,由于拉得过猛,将她竟然拉到了我的怀中,恰到好处地接了个吻。
好香!
我正想趁机来个深吻,梦蝶突然将我推开,急声叫道:“小心!”
只见一个黑色的圆球倏地朝我们射来,我慌忙一个跟斗跳了开去,刚一落地,脚下好像碰到了一条线,正惊诧,便见三个黑色的泥球子弹般朝我射了过来,我忙朝后倒下去,那泥球在我面门擦肩而过,呼呼作响。
好险!
而梦蝶也吓得脸色苍白。看来师父在这屋里设了机关,步步危机,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
我对梦蝶说:“小心一点。”
梦蝶点了点头,再也不敢打前锋,我因来过几次,对这屋子还算比较熟悉,轻轻推开门前,幸好,门没锁,一推即开,进得屋后,我们小心翼翼地,一步一个脚印,生怕再射出几个黑球来,一不小心那黑球就会穿胸而过,让人一命呜呼。
还好,连穿过两件屋子,再也没有黑球出现,而前面一间屋子,像是一间密室,师父和师姐是从不让我进去的,想必这屋子里暗藏玄机。
但是,这间屋房门紧锁,而且还是那种大号锁,我不由得更加肯定,这屋里头好几间房间,全都没锁,惟独这一间锁了,若非机关重地,岂会如此“厚待?”?
而梦蝶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匕,寒光闪闪地,她手持匕朝那铁锁用力一砍,那锁顿然一分为二。
我擦,好刀!削铁如泥啊。
我不由地说道:“梦蝶,这刀这么利,借给我玩玩。”
梦蝶收起匕说:“玩刀危险,我们快进去吧。”梦蝶边说边推开门,里面却黑乎乎地,伸手不见五指,梦蝶刚将脚踏进去,突然啊地一声惊叫,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顿然给弹了出来,重重地摔在木板地上。
我忙过去扶起她,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梦蝶秀眉紧锁,脸色惨白,极惊恐地说:“那屋我进去不得,你去吧。”
我犹豫不决,梦蝶还没进去就被弹了出来,想必里面有非常厉害的机关,而屋子里漆黑一团,像是地狱之门,只怕有进无出。
“你快去啊,”梦蝶催促说:“那里面布了很多机关,只有你才能进去。”
奇怪了,为什么只有我才能进去?
见我迟迟不动,梦蝶极无奈地说:“好吧,我就实话跟你说,我是一只鬼,那里面你师父贴有很多黄符之类的灵物,我根本就进不了。”
我擦,你是一只鬼!
我惊愕不已,盯着梦蝶问:“你是鬼,为什么白天可以现身?”
梦蝶说:“说来话长,现在我也跟你解释不清,你快去啊,只怕你师父和师姐现不对就会返回来,到时我俩都逃脱不了。”
想起灵灵极可能被师父关在这间黑色的小屋子里,跟梦蝶一样,被黑色的恐怖所包围,笼罩在惊恐之中而逃身不得,她一定也很期待我去救她脱离苦海……想到这儿,我握紧拳头踢开那扇自动关紧的门奋不顾身跳了进去。
刚一进去,里面骤然大亮,我正惊诧,突然无数条黑线唰唰朝我射来,我大吃一惊,一个驴打滚欲躲开,那些黑线像是有一只手在编织,转眼之间便变成了一条线网劈头盖脸地朝我罩来。
我顿然像一只跳入陷阱里的小兔子,顿然被那张线网给罩住,正欲挣扎,身子突然给提了起来,这才现那张线网像袋子一样将我套住,而我硬生生被提了起来吊在半空中。
这线网极有韧性,像是蚕丝,我挣扎了半天也无济于事,正欲叫梦蝶进来救命,突然,听得一声砰砰声从下面传来,我朝那儿望去,我擦,只见那儿一张桌上放着好几个白色的坛子,其中一个坛子像是一只不安份的小狗在桌上跳来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