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打断她:“不必。”
楼月顿了几下,又问:“那下一个员工,您需要叫谁进……”
办公室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风吹开,风从外面柔柔的吹进来,拂过办公桌上的书页纸张。
司蘅一直埋头在写的高级牛皮本的纸张也被风吹开,行云流水的字体,淡淡渲染的蓝色笔迹,全都映衬着被人写满一页的,饱满而又深情的,完全相同的一个字。
月。
“不必了!你去工作吧。”司蘅淡淡的把那页被风吹开的,写满了满张“月”字的纸张合上,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她。
白白浪费那么长时间,铺垫那么多无聊又公式的对话,最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
最难伤的心,也已经伤到了。
随着大门嘭的一声带响,那个人的身影越离越远,司蘅这才有些疲累的靠在椅背上,空荡又窄小的房间,仿佛泄了他全身凌人压迫的气势,衬得他一身的冷寂和孤独。
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想起刚刚,司蘅才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涨地疼。他想,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明明,他是要来抚平她的伤疤,告诉她,不要害怕,他可以带她回家。
到最后,却演变成,他又活生生的往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扎了一刀,看到她单薄而又愤怒的站在他面前,看到她一听见谢白就痛苦红的眼眸,他就完全失了控,不由自主,尖酸而又刻薄的就问出了那个问题,就像个彻底被她以前的感情刺痛,被不属于他的时间刺痛,进而嫉妒到狂的人一样。
是,他嫉妒!
嫉妒那个在黑暗里能够抱着她柔软身体的男人。
嫉妒那个能让她洗手作羹汤的男人。
嫉妒那个她甘愿为他顶罪的男人。
嫉妒那个每当一提起,就能让她心痛落泪的男人。
他们居然在一起有那么长的时间,他们居然彼此度过了那么好的时光。
好可笑,好可笑,他司蘅居然在嫉妒谢白。
嫉妒到了狂!
……
晚上七点的时候,适逢《思如慕》在嘉和超市的戏份拍摄完成,司蘅吩咐人在五星级的VIP饭店定了十几桌饭菜,一是为提前庆祝《思如慕》剧组而摆的杀青宴,二是为犒劳嘉和员工的辛勤工作,特地出去放松放松,下了死命令,除非万不得已,每个人都要到,不准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