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淡,“那个男孩当然会出去,因为我第一句话就说过,他很孤独。”
“别人有妈妈,他也有妈妈啊,抱着某种狂喜的心情,他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出去了。”
“走的时候,他还带了母亲节画的,却一直没能给她的一幅画,不过后来现没什么作用,那副画被他的亲生母亲当成他的面撕得粉碎,她声嘶力竭,还以为,他是在给警方留下什么证据。”
司蘅的眼睛里像蒙了一层雾气,“好蠢,那个女人真蠢,那个小男孩能够留下什么证据呢,他甚至连他的亲生母亲骗他出来,只是为了绑架他都不知道,那副画她都没看一眼,她只顾对着电话吼,冲着那个男孩的父亲吼,说,给她钱,她要钱!不然就把那个小男孩,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撕票。”
司蘅好像笑了一下,“所以我说她蠢,她的丈夫本来就是个绝情的人,她居然都不知道,还妄想用亲情来要挟他。男孩的父亲在电话里跟她说一分钱都不会给她,让她直接放人。”
“这句话让她彻底崩溃,她就跟疯了一样,把那个小男孩关在很暗的一个屋子里,抽他,打他,掐他,吼他,几乎奄奄一息吧,因为那个女人真的就像彻底疯了一样。”
“终于,没有收到钱的她就像是彻底绝望一样,将满身鲜血的那个男孩,粗鲁的装进麻袋,扔进了冰冷的河中。”
“那个小男孩当时满头鲜血的问她,为什么要钱?她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抽他,吼着说因为自己的孩子得病了,没有钱就会死,就会死!”
司蘅好像叹了口气,“好像没有什么该责怪的地方是么?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所以才彻底忘了他,那个男孩好像被两个家庭抛弃,谁也不要他。”
楼月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呼吸,他的胸膛冰冷,手冰冷,气息冰冷,身子冰冷,哪里都是冰冷的。
她喃了一声,“弟……弟。”
他,还有兄弟。
司蘅笑了一下,冰冷的眸中竟然有些残忍,“已经没有了,那个小男孩把他弄死了。”
楼月身子微微一抖。
司蘅好像没感觉到一样,继续道:“他的新母亲,和他的新弟弟,全被他驱逐出家,全被他弄死了!”
“是不是有些可怕?可谁让这场绑架,那个男孩的新母亲也有份呢?是为了不想让他分家产?正好,他也不喜欢有人跟他争,索性让他们一起在他面前消失,两全其美,不是么?”
楼月居然笑了一下,好像听懂了,并没有否认。
司蘅突然顿了下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好久,他才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所以,不喜欢你的人,你也不要喜欢他,这样,才能活下来。”
除了那些,你死也不能放手的人。
楼月胆子大起来了,她竟然也有样学样的咬了一下司蘅的耳垂。
目光有些潋滟,声音尽数淹没在唇齿中。
她喃喃,“好。”
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司蘅下厨炒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