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不置可否的勾起唇角,将那勺粥吃了进去。
司蘅这才觉得,她好像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要是以前,她那么冷淡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在床上说出类似昨晚那样挑逗勾人的话,也不可能说出今早像“喂我”这样的撒娇言语。
她昨晚,就像是在存心勾引他,怀着某种目的一样,让他对她上瘾,在她身体里彻底沉沦。
司蘅其实觉得她完全没必要做这么多,何止是他的身体呢,他那颗独一无二的心,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对她上瘾。
他还能如何爱她呢,嗯?
楼月提醒他说:“别光喂我啊,你也吃。”
司蘅忽而有些怅然。
他轻笑一声,像隔着很遥远的一层布盯着她一样,“你装了多久?”
楼月脸上的笑容有些微凝,好久,她才避重就轻的道:“没多久啊,也是最近才清醒过来的,我很享受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每天像个祖宗一样的被供着,多好。”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这么装着,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以清醒的状态,她应该怎么样去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人侮辱过她,折磨过她,但一次次把她从幽暗恐怖的深渊里拉出来的,也是他!
她已经精疲力竭,无关爱情,她已经完全失去爱的能力,起码现在,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而他,正好。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如果她给他,等价交换,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把她想要的给她呢?
司蘅眸色有些深,“为了当小祖宗,你就忍心这么折磨我?”
想要你的欲望那么深,你不清醒,可知道我每次把你压在胸口吻,事后冲了多少个凉水澡,要忍多久?
楼月抿唇一笑,“那我今晚再让你折腾一回好不好?”
司蘅倒吸一口气,深棕色的眸子里瞬间凝出几个小红点,他拉着她的手,“走,现在就上楼。”
楼月笑容很明媚,她的眼角仿佛都挑染了一抹妩媚的笑意,“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阿蘅,你今天不去上班啊?”
司蘅如她的意,“不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压在她耳边,迫不及待的腾空将她抱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如玉的脸庞,“我现在,只想吃了你。”
楼月勾着他的脖子,语气中带点认真的推拒道:“不行,今天,我还想跟着你去上班呢。”
司蘅眼睛微眯的道:“跟我,去上班?”
“嗯啊。”楼月好像笑了笑,眸色有些深远,“我最近看电视,听说宋河要回国了,阿蘅啊,《囚》的那个女主角色,能给我吗?”
司蘅脸上的笑容忽而微凝,她这是……用身体来跟自己换角色?
那她昨晚,和今天早上说的那些话……居然都只是为了……
司蘅好像闭了闭眼睛,好久,他才听到自己从喉间出的声音,“你要了干什么,我可以养你。”
楼月低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家大业大,养我绰绰有余。”
停顿一会儿,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可我好不容易才脱了一层皮回来,怎么样,也要变得很强吧。”
“不这样,怎么能让那些不喜欢我的人,生、不、如、死呢?嗯?”
虽然这短短的十几个钟头里,两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楼绪这个名字,但是司蘅知道,她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