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部的情绪都透露出她的不想治疗,也愈加重了司蘅眸中的哀伤。
刚刚在门外,他什么都已经听到。
她说她不会自杀……
这是不是证明,因为她现在心里还有恨意,所以暂时还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但等恨意消失以后呢,反正这个世界上她无牵无挂,那么痛苦,从这个世界消失完全就是再解脱不过的事情。
那他呢?
她就这么忍心抛下他?
司蘅和徐医生纷纷对视一眼,好像正在暗示着,是这个病症没错,但药石无医。
失去爱人的能力而已,这在医学史上,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根治的啊,只能靠自己痊愈,如果痊愈不了,那就伴随一辈子。
徐医生的眼里布满了无能为力。
看着看着,司蘅忽然就移开了视线。
他不相信,没有什么药石无医,没有什么走入绝症,他会让她好起来的。
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他偏要和这命运对抗,他偏要逆天而行,他就是她的药!
当着心理医生的面,忽然,司蘅眸光一暗,拦腰将这个女人抱起。
庸医,简直庸医。
怎么会好不起来,爱上他最容易了啊。
那么多女人,爱他的权,爱他的钱,甚至爱他这么人,那个多的人都能爱上他,怎么唯独就她不能。
她这是想搞特殊是么,不可以,他不准!
司蘅把她放在床上就狠狠吻住她,楼月整个人都在他怀里颤抖,她眼角流出一滴泪,强忍着自己心里的不适,被动的承受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司蘅终于眸色红的停下来。
她浅粉的嘴唇被他吻得微红,他用指腹一下下的擦着自己在上面留下的爱意,恶狠狠地道:“楼月,你不准不爱我。”
楼月唇角忽然浮起一抹很空洞的笑,她被他的怒气给惊到,她不爱他,让他这么伤心么?
可是,爱不了,爱不了啊!
“你要爱我。”
“楼月,你一定要爱上我。”
“爱我!”
他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着,就像要将这些话刻进她骨子里。
楼月没有说话,她的身子有些抖。
不知道重复了那句话多久,司蘅的声音忽然又开始放柔,他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想彻底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能让我那么难受呢?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从来都没有人,敢让他这么难受。
从来没有!就唯独她!
楼月眼睛无神的睁着,爱,她都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
可是失去爱的能力,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让人难受呢?
没有爱,没有七情六欲。行尸走肉。
接下来的几天,楼月一直被司蘅安排着见不同的心理医生。
不同的人,相同的问题,都已经问到她麻木。
每次见完一个,司蘅就把她压在床上吻她,一边吻还一边问:“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