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吧。”楼月神色很自然的道。
司蘅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喝粥,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嗓子几乎都要因为这个隐隐的猜测而狂喜得哑掉,“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楼月装作听不懂,一双浓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先喝粥,粥凉了。”
“不喝。”司蘅伸出右手,一把就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楼月猝不及防,被他温柔的压在胸口,心跳如雷,喷出的气息灼热而又绵长。
刚刚抬起头,眼睛就被那个暴君的视线死死绞住,欣喜而又如狂,“告诉我,宝贝,为什么要吻我?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楼月存了心的要逗他,黝黑的眸子里噙着一抹笑意,她说:“你想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
司蘅刚要不顾手上的伤口将她翻身压下,楼月就忽而一笑,默默看他半天,才从手上取出一枚骰子,递给他,“喏,这个,送给你。”
司蘅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放在黄色的暖灯下细细端详,“里面……还有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好久,他才收起骰子,很宝贝的放进自己怀里,眉眼间满是笑意,“你送我这个干什么?”
楼月看着他,“你不知道?”
司蘅笑得很从容,“我不知道。”
“你又装傻。”楼月亲昵的用鼻尖抵住他的鼻尖,嘟囔道,“是不是?”
司蘅眉毛微挑,这个女人第一次表露自己的心意,他不多看一会儿怎么能行。
他追了多久啊,命都快没了,才终于拥有她。
这辈子就这么追过一个女人,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楼月见他不说话,脸已经微微的红起来,这不是存心让她难堪么,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楼月装模作样的捏着他的下巴,轻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嗯?”
司蘅握住她的手,抬头笑看她,“你玩上瘾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
楼月笑,一点也不怕,“你怎么?”
司蘅眸色一暗,刚要噙着她的唇吻下去,让她试试胆敢撩.拨自己的后果,可忽然,楼月就轻轻捂住他的眼睛,“我有点害羞,所以你不要看我。”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直白的告诉你。”停顿了一下,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阿蘅,我……有个地方,现在已经给你了。”
楼月心跳如雷,整个房子里静得仿佛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就连心跳,都会交缠在一起。
她捂着他的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在她手心里轻轻扫过,就好比他这个人,那么多人在她心边走过,可就只有他,彻彻底底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缓缓的松开手,脸颊已经被染成一片红霞,她不敢去看他,也不敢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她这一生,就独独爱过两个人。
可就连谢白,也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这种话。
她全部的脸,都不要了,只为了让他明白,全部没羞没躁的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