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涯殇已经不见了,苑碧棠笑了,他终究还是没有对她怎么样。
不过,更多的迷惑,他为何,没有对她怎么样?
他不是一直都对她非常的感兴趣吗?
苑碧棠揣着无数的猜测,撩开了帘子,只见涯殇坐在远处的骏马上面,拿着折扇,一下一下的晃悠着,相当有风流才子的韵味,苑碧棠知道,那个男人她惹不起。
“棠姑娘,你醒了。”马夫看到苑碧棠撩开了帘子,就策马到了她的旁边,一路随行。
“嗯。”苑碧棠挂上了一个微笑:“昨天是怎么让香草闭嘴的?”
“我给她吃了一点安神的药,她睡了一夜,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马夫轻笑,那个女孩子还真是迷糊。
苑碧棠莞尔一笑:“香草是我的新丫鬟。”
“嗯,如何?”马夫问。
“不如何,不想记住她的脸,我从来都不想看她的脸,也不想记住她的声音,因为我连保护好自己身边人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不想跟他们牵扯上感情,一旦有了感情,那么离别的时候总是会很受伤。”苑碧棠望着远处,申请沮丧。
没有权利,命运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其实有办法解决的,如果你做了太子妃的话.”马夫轻笑。
苑碧棠知道他是开玩笑:“别说我了,你以后一直打算在太子的身边吗?”
“这个吗?当然是你来决定的,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了,我就是去给你当影子护卫也是可以的。”马夫没有了那一道伤疤,看上去和气多了,其实他长得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只是当初的那一道刀疤,再配上那总是不笑的脸庞,才让人感觉恐怖,现在的他,看上去很随性,很温和。
“哈哈-------那以后再说。”苑碧棠是决定离开京城的,如果让马夫跟她走,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男人啊,都是要干大事的人,能够留在太子的身边,以后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不敢阻拦马夫的幸福。
“喂,马夫,过来。”远处的涯殇看苑碧棠和马夫一直聊得很开心,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让马夫过去。
“去吧,他叫你呢,见不得你好呢!”苑碧棠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狸猫。
马夫点了点头,策马过去。
苑碧棠又躲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面,不怎么想起来。
过了不久,马夫过来了,他的手中拿着一张折叠了的纸张。
“|太子殿下给你的。”
苑碧棠把手从被窝里面拿出来,接过那张纸,然后看了一眼马夫,没有说话就放下了帘子。
这是淡蓝色的纸张,这种纸应该是相当不好找的吧!
苑碧棠打开了淡蓝色的纸张,里面有一行小小的楷体:“很怀念大树下的感觉,今晚我来接你。”
苑碧棠的心跳漏了一拍,今晚还来?
明明知道不会生什么事情,明明知道太子只是单纯的抱着自己睡觉,可是苑碧棠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马夫在他的手里,如果不是因为处处都受制于人,她怎么会甘心就范。
苑碧棠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那个邪魅的男子,她总是真的恨吗?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那个男子的邪魅她也似乎抗拒不了,如果没有马夫,她是从了他还是会自杀?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苑碧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答案了。
人最害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苑碧棠把那张淡蓝色的纸张死得粉碎,撒了出去。
正好全部都洒在马夫的脸上。
马夫的脸上有几分的错愕:“棠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心烦。”苑碧棠不想多说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把头蒙在了被子里面。
马夫不置可否,知道苑碧棠现在不想说话,只能安安静静的待着。
晚上的时候,马队停驻,周围设了防线,全部的人都停下来来晚膳。
到了时间,苑碧棠去搀扶着溪儿公主下来一起吃饭,溪儿吃饭的时候十分的文雅,没有墨台勋在身边,连太子是搭理一下都不太愿意的,她和这个涯殇并不是很熟悉,在宫中也就见过几面她从小就没有母后,一直都是嬷嬷在抚养着她。
苑碧棠低头一个劲的吃饭,总是不说话。
“棠儿,这个好吃,多吃点。”涯殇突然从盘子里面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苑碧棠的碗中,苑碧棠的脸色顿时铁青。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溪儿,溪儿也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的复杂,没能让苑碧棠看懂,溪儿公主立刻就继续吃饭,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两个妇孺,对于太子而言,算不上是什么威胁吧!尽管溪儿她是公主,也不能涯殇怎么样,毕竟,人家是太子呢!
苑碧棠有些失望,也狠狠的剜了一眼涯殇,他是想让溪儿误会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