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勋看着她被汀兰她们剥了身上的脏衣服,冷冷的说:“你以后待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
“王爷,项大哥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可以作证,你要相信我啊!”苑碧棠苦苦哀求:“王爷,你就放了他吧,他已经战败了,他已经被你踩在脚底下了啊!”
“棠儿,双腿都不能走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能折腾,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墨台勋覆上苑碧棠的脸颊:“你可知道他是南迁的太子,你跟他接触置我于何地?”
一句话,点醒了苑碧棠。
是啊!
她怎么能接触南迁的太子!
她是墨台勋的妾,如果让多事的人造谣,那么墨台勋将会陷入怎样不利的境地?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对不起。”苑碧棠摇了摇头,恍然大悟的说道。
“以后不要再见他了。”墨台勋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苑碧棠神情涣散,以后真的不能再见到项厉宸了吗?
那个在塔最难过的时候待在她身边安慰她的人,以后真的不能再相见了吗?
汀兰也在旁边不停的劝阻:“二夫人啊,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干傻事了,汀兰我看着难过啊!”
苑碧棠木讷的望着屏风,她的身躯缓缓的滑入了水中。
项厉宸,我们以后真的不能相见了吗?
苑碧棠被软禁了,她不停的为项厉宸担忧,只要一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不让出去。
“放我出去,我是这里的主人。”苑碧棠怒视着门前的侍卫。
侍卫们低着头,说的话一点也不恭顺:“回二夫人,王爷说这段时间南迁国来求和,京城不太平,二夫人不能踏出这个门半步。”
苑碧棠只能推着椅子回去。
中午,汀兰进来送饭,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苑碧棠急切的向她打听消息:“汀兰,你有没有项大哥的消息?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汀兰紧紧的闭着嘴巴,不停的往后面退,然后望了望门口的侍卫,扁着嘴巴说道:“二夫人,王爷话了,只有谁敢嚼舌根子,就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可不敢说什么。”
汀兰也有她的苦衷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墨台勋根本就不会把她的命当成命吧!
苑碧棠怔怔的坐在桌子的面前,手中的丝绢被她蹂躏成一团。
“二夫人,你就不要担心了,他是南迁的太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要是出事了,南迁和靖夏肯定免不了一场战争的。”汀兰舍不得苑碧棠那么伤心,只好在她的耳边低语:“二夫人,你赶紧用膳吧,不然你倒比你的项大哥先倒下了。”
汀兰是一个聪明的丫鬟,她也不问苑碧棠和项厉宸的关系,直接这样劝说。
苑碧棠只得点了点头,乖乖的吃饭。
心里担心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连吃饭都觉得没有味道。
项厉宸,你在哪里?你过得是否还好?
午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珍棠阁的宁静。
沉重的呼吸从身后面传来,苑碧棠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她有些悲戚的问:“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置项大哥?”
“棠儿,项厉宸是南迁的太子,也就是靖夏的死敌,你不要担心他了,他早晚是死,就算这一次不死,以后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墨台勋望着窗户外面盛开的牡丹,有一些讶异:“你何时也喜欢种牡丹花了?”
苑碧棠随着墨台勋的目光,看向了外面,牡丹花一朵朵盛开,红艳艳的一片,如此娇美动人。
她微微轻笑:“溪儿公主喜欢牡丹,我便种了,多希望自己能变成溪儿,可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那日,溪儿公主将她叫去,溪儿公主告诉她,如果最娇艳的花朵在她鼎盛的时候死去,那么她的娇艳就会变成永恒,她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让墨台勋永远的记住她。
不管以后他的身边是谁在陪伴,他的心理面都会是溪儿公主。
苑碧棠沉醉在娇艳的牡丹花上面,如果将变成溪儿,墨台勋是否就会喜欢自己了?
她的爱,为何还是那么的卑微,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
“棠儿,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墨台勋明白了苑碧棠的用意,可是他不想说这个话题,溪儿就是溪儿,棠儿就是棠儿,无论如何学,也是替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