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碧棠抹了一把眼泪,她刚才好像看到铃铛正在对着她笑,是真的吗?
她再看去时,那双算计的眼睛已经不在了。
或许是她看错了吧!
铃铛怎么知道她会来这里呢?
只是好伤心啊!
心好痛,痛的不是墨台勋上了别人的床榻,而是心痛铃铛的背叛,她一切都在为铃铛着想,可是铃铛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苑碧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铃铛的寝宫的,她步履蹒跚,整个人走起来摇摇晃晃的,一股股冷风刮进脖子里面,可是苑碧棠已经感觉到了外面的冷风了,她已经从头凉到脚底,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
心痛的没有知觉了。
只是那热莹莹的泪水,永无止境的往下流。现在她变成了那个永远关不上的水龙头。
“主子,主子,肯定有误会,我们先回去吧。”汀兰心中也不好受,自从刚才看到苑碧棠出来的模样的时候,她就猜出了苑碧棠看到了什么。
汀兰早就知道铃铛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果然成真了。
汀兰一路扶着苑碧棠回去,苑碧棠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生命的木偶一样,随便让她扶着走。
她走哪里,她就走哪里,她似乎已经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自己在走向何方。
脑海中是那暧昧迤逦的春光,是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身躯,那一幕幕,不停的折磨着她的脑袋,折磨着她的心。
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这个夜晚,挽星殿一片暧昧,沐灵殿一片凄凉。
苑碧棠是被汀兰伺候着睡觉的,可是她始终都没有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两具赤裸的身躯就那么清晰的啃噬着她的心。
她只能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的没有内容。
热泪一次比一次多,侵湿了她的衣襟,她的脸颊,流进了耳朵。
玉人容颜,湿整晚。
汀兰一步都不敢离开,只能默默的守护在苑碧棠的身边,生怕苑碧棠会有什么不测。
不过,什么都没有生,苑碧棠很坚强,第二日,她还是像往天一样的时辰起床,吃饭。
只是像一个木偶,已经没有人的气息。
“主子,我看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到床上再休息一会儿吧!‘汀兰不是不知道苑碧棠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苑碧棠抬起头,木讷的望了一眼汀兰:“难道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吗?“
汀兰赶紧摇了摇手:“不是的,主子,我没有……”
“把早膳撤了吧!”苑碧棠放下了筷子,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的跟白纸一样。
汀兰不敢再继续安慰她,现在苑碧棠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这个时候安慰她简直就是在突出她的可怜。
“铃铛,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苑碧棠也不知道了,她默默的问着自己,明明铃铛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清澈,还是那么的美丽,为什么她却会这样呢?
昨天的事情,难道是巧合吗?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苑碧棠说过,她不害怕铃铛为涯殇向她复仇,可是她害怕铃铛会对墨台勋不利。
铃铛对涯殇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苑碧棠一清二楚,可是现在墨台勋上了她的床榻,这怎么解释?
难不成铃铛真的要使什么坏心思?
妒忌是女人的天赋,苑碧棠也不例外,只是她一直都想要学着宽容,她也清楚,墨台勋当了皇上,怎么可能就只有他一个女人呢?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苑碧棠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不管墨台勋的身边有多少女人,只要能够在墨台勋的身边,就算墨台勋的身边有再多的女人,她也能容忍了。
只是这件事情,不是容忍不容忍的问题,铃铛接近墨台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里,苑碧棠立刻大叫:“汀兰,汀兰。”
汀兰在门外面候着,一听到苑碧棠的召唤,立刻就进去,生怕她的主子会出了什么事情:“主子,怎么了?”
“去给我找一下小德子,我有话要问他。”苑碧棠的声音很清冷,不过这让汀兰十分的高兴。
苑碧棠这是要追究铃铛的责任了吗?
这才像话啊~
皇上被抢走了,不是该哭的时候,而是该想着怎么把皇上给抢回来啊!
汀兰信息的冲了出去,她家的主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过了没一会儿的时间,小德子就来了。